第149章 賤人,都一樣下賤!

未明確,二妹妹又毫發無損,就算父親回來了,又能奈我何?”蔚青瑤怒極反笑。沈氏指著她,目瞪口呆,“你?!”不一會兒,家丁帶著青梅進來了,可於其說是帶,不如說是拖著進來更為準確。隻見青梅渾身是血,幾近體無完膚,尤其是她的雙手,又腫又紅,爛得幾乎都能看見指節白骨。她卻感覺不到疼痛一般,奄奄一息,像個破布口袋一樣,被人提著後衣領扔在了蔚青瑤的麵前。蔚青瑤看著腳下的她,眼眶微紅,鼻子發酸,她嚥了一下喉嚨,這...看著這把絕世寶劍,戎磐抱著劍匣的手都在顫抖,饒是一向沉穩的他,麵對這樣的寶劍,也難掩激動與喜悅,伸手撫了撫刀柄,他突然一手緊握。

將匣子穩穩扔到石桌上,當即飛身而起,身影矯健,劍影虛晃,一會兒飛簷走壁,一會兒躍上樹梢,速度之快,劍與人彷彿已經合二為一,燦爛的陽光下,隻見銀骨劍如同獲得了新生,包裹著戎磐的身影,璀璨如繁星一般,熠熠生輝。

四周忙碌的戎府舊人,都不禁停下了手中動作,看著半空中騰飛的戎磐,臉上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驚詫和喜悅。

唯獨蔚青瑤,看著漫天飛舞的落葉,隻覺心都在滴血。

大哥啊,這棵樹還要結果子的啊,被你這麽一削,她還怎麽吃桃啊?

算了算了,看他這麽開心,就讓他削去吧。

她捂著眼,忍痛進屋不再看下去。

意識到戎磐的出格行為,蒼妍立刻厲聲製止起來,“戎磐!”

戎磐聽到呼聲,這纔回過神來,慌忙跳下來,落在她身邊,“蒼姨,戎磐知道錯了,還請責罰!”

自從戎府敗落,晚輩們都喚蒼妍為蒼姨。

“這可是鳩淺居,不是你的破廟!”蒼妍嗬斥道。

戎磐低著頭,一言不發。

意識到自己言辭過於犀利,蒼妍急忙收斂起身上的鋒芒,恢複了平靜,“習武之人,切忌心浮氣躁,喜怒形於色,倘若做不到,你也不必做青瑤的貼身侍衛了。”

“戎磐知道錯了,還請蒼姨再給戎磐一次機會。”戎磐著急道。

蒼姨深吸一口氣,轉身道:“下不為例。”

與此同時,蔚府。

大半個月過去,蔚府中人,終於忙完了蔚安的葬禮。

蔚沉風,順理成章地接手了蔚府,成為了蔚府老爺。

見他年齡也不小了,沈氏多次催促他趕緊娶妻,平日裏也在搜尋哪家姑娘合適,但蔚沉風就是不聽她的,一心要為蔚安報仇,扳倒蔚青瑤。

這日。

蔚沉風下了早朝,坐在書房處理公務。

王語蓉則在一旁伺候筆墨。

蔚府管家得了沈氏的命令,進書房傳喚道:“老爺,老夫人讓您去一趟富滿院。”

不用想,沈氏又是為了催他去看畫冊,問他相中哪家姑娘。

蔚沉風沒有抬頭,繼續手裏的公務,“沒空。”

“可是老夫人說了,這回您必須去,您要是不去的話,她就不吃不喝,直至你過去。”管家也是一臉焦頭爛額。

下一刻,隻聽“哢嚓”一聲,蔚沉風手中的毛筆斷裂成兩半,筆墨頓時濺了王語蓉一臉。王語蓉及時閉上了眼,這才沒讓墨水濺進眼中。

管家一看,當即嚇壞了,連忙後退,“奴才知道了,奴才知道了,奴才這就去回話。”

說完,他就一溜煙地跑出了書房。

隻見蔚沉風站起身,一巴掌扇向王語蓉的臉,冷沉地看著她滿是墨水的臉,“要我給你洗臉?”

她踉蹌了一下,撐著書桌這才穩住身子,隨即低著頭,如同一個木偶,“奴家不敢。”

自從蔚安死以後,他就開始懷疑了她,雖然拿不到證據,但他愈發的殘暴變\/態,還讓她自稱“奴家”,極盡所能地羞辱她。

“那你還不快滾下去,免得髒了本老爺的眼!”他咬牙道。

她抿了抿唇,轉身欲走。

哪知他一腳踢向她的臀部,並破口大罵道:“賤人!你和蔚青瑤都是一樣下賤,讓人作嘔!總有一天,我會讓那個賤人像你一樣,跪在我麵前求饒!”

王語蓉被踢到地上,緊了緊手指,一言不發。

他兩步走過來,一手拎起她的後領,將她甩到牆上,然後一手掐住她的脖子,雙眼陰沉如毒蛇,“軒轅暝視她如珠如寶,她還真當自己是冰清玉潔的大家閨秀。隻要她落在我手中,管她是什麽貞潔烈女,都得脫光衣服向我索求!”

說完,他一把撕開她的衣服,盡情地宣泄自己的怒火。

可就在即將進入主題時,他忽然覺得胃部一陣翻湧,似有一股血腥氣,他拚命吞嚥了一下,這才穩住了作嘔的衝動,再看如同死人一樣滿臉烏黑的王語蓉,他當即沒了興趣,一手就將她推到了地上,怒吼一聲,“滾!”

王語蓉麵無表情地離開。

他坐回書桌旁,揉了揉太陽穴,“來人。”

候在屋外的下人急忙走了進來,跪在地上,“老爺有何吩咐?”

“叫蔚綰過來。”他吩咐道,語氣裏透著疲倦。

這陣子,他實在太累了。

不但要忙朝堂上的事,還在忙蔚安的葬禮,每日每夜的忙碌,身子已經有些吃不消了,必須將一些事物分擔給旁人。

一炷香以後,蔚綰來到了書房。

二人秘密商談了一番以後,蔚綰就離開了書房。

傍晚的時候。

一隻信鴿飛過京都城門,穩穩地落在了鳩淺居。

青梅看到以後,抓住它取下腳上的信筒,接著給它放了一把吃食,然後走進內室。

此時蔚青瑤坐在窗前,正思忖著什麽,見青梅進屋,手裏還拿著信筒,“是小魚兒的來信?”

“嗯,可能那邊都安排妥當了吧。”青梅將信筒遞給她。

她抽出薄薄的信紙,展開一看,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,除了寥寥數語的報平安,其餘全都是好玩的好吃的,在那邊,尹府一家似乎過得很舒適。

最後,她又極盡所有的詞語,表達自己有多思戀她,讓她待京都穩定了,一定要過去看她。

她欣慰一笑,收好信紙,又從書櫃裏拿出新的信紙,提筆寫下一句:你若安好,便是晴天。

這才折疊好,交給青梅拿去綁到了信鴿的腿上。

信鴿吃飽喝足,展開翅膀,重新飛上了殘陽似血的天空。

不久,夜色將近。

守衛唐毅忽聞門外一陣敲門聲,他開啟大門,看到外頭站著的男子,他頓時一驚,“國,國舅大人?”

“喲,小唐,你也在頤國啊?”邢春秋麵上一喜,拍了拍他的肩膀,上下打量著他,“幾年不見,愈發一表人才了啊!”

“國舅大人謬讚了。”唐毅靦腆地撓了撓後腦勺,這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,“國舅大人來找我家主子?”

“對。”邢春秋微微頷首。

他找不到雪路,所以一出獄就去了國師府,奈何東樓池月也不知道雪路在哪兒,耐不住他每日在府上白吃白喝,就將他送去了軒轅夜的府上。

軒轅夜沒有立刻將蔚青瑤是雪路的事告訴他,而是先來鳩淺居問過蔚青瑤的意思,得了她的同意,才將她的身份轉告了他。

蔚青瑤在蔚府的事情,鬧得沸沸揚揚。都是狄國人,戎府當年的事情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,邢春秋自然也知道蔚青瑤,驚詫過後,也頗有感慨。

蔚青瑤小小年紀就命途多舛,還能如此脫穎而出,實在難得。

唐毅將他引到二進院,然後同守在外麵的戎磐交流了幾句,戎磐就進去通傳,不一會兒,才讓他直接進去。

一進院子,他就看到了院中偌大的千瓣桃紅老樹,一如她的人,院內環境清心雅靜,給人非常舒心的感覺。

窗前的蔚青瑤,看著他望著大樹,莞爾一笑,“前輩,進屋坐吧。”

他這纔回頭,看向窗欄後的她,亦是一笑,英俊的臉龐如沐春風,“你可讓老子好找。”

言罷,他撩袍邁上台階,走了進去。

蔚青瑤將他請到客桌前坐下,然後讓青梅去備些好酒好菜,“前輩的私事可都解決了?”據,就能將她一並打下台了。這時,刑部尚書站出來為此人說話,“皇上,此人隻是一枚棋子,青瑤想做什麽,自然不會告訴他,這也說得通。接下來,我們先看看匣子裏的物證吧?”皇上點了點頭。獄卒走前兩步,然後當著眾人的麵,將匣子緩緩開啟,這時,一股淡淡的煤油味兒,頓時飄散開來,而匣子裏躺著的,正是一件景陽宮的宮女裙裝。“這是什麽東西?”皇後忍不住拿起繡帕捂著鼻子。刑部尚書回道:“這是咱們離開春梧園以後,臣在夜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