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7章 皇上身邊的紅人

青瑤,他可以置身事外的。東樓池月不解,“為了她,值得嗎?”“沒什麽值不值得,隻有願不願意,後不後悔。”他揚起唇角,臉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微笑,然後一個縱身就跳入了水中。湖水很清澈,他跳入湖中以後,底下的場景一目瞭然。隻見無數黑色的水蛇死死纏咬住下水的侍衛,場麵觸目驚心,而水底,一朵紅寶石般的蓮花散發著亮光,妖冶而鬼魅,彷彿蠱惑並指揮著水蛇大肆殺戮。當侍衛盡數死亡時,密密麻麻的水蛇又整齊劃一地遊向那朵發...二人商討完畢,蔚青瑤在寢殿中坐了一會兒,然後就去永寧宮赴約了。

她前腳一走,後腳玉槿就來寢殿向雲妃稟報,“啟稟娘娘,蔚大小姐求見。”

“嗯。”雲妃懶懶地躺在美人榻上,眉目半眯,正打算午睡。

玉槿得了指示,便退了下去。

不一會兒,隻見蔚綰穿著一襲水藍色長紗裙,款款來到了寢殿中,見雲妃閉上了眼,她不禁停下腳步,然後放慢放輕了步子,禮貌地站在了一旁。

半響過後。

小憩了一會兒的雲妃緩緩睜開雙眼,看著規矩站在身邊的蔚綰,眼裏流露出一絲意外和欣賞,“你來了?”

“回稟皇姑姑的話,綰兒也是剛來不久。”她低垂著頭,語音溫柔,正如這春風拂麵的天氣,給人舒心恬靜的感覺。

雲妃看著她,“你找本宮可有事?”

“綰兒奉母親之命,來向皇姑姑稟報一下家中狀況,以免讓皇姑姑在宮中擔憂。”蔚綰嘴叫掛著笑容,不徐不疾地回道。

雲妃微微頷首,並示意她坐了下來,“煙兒的後事可料理好了?”

“煙妹妹後事處理得差不多了,長兄的病情經過禦醫的治療和控製,也好轉了一些。如今皇姨奶出了事,不再料理後宮事宜,很多事也是鞭長莫及,所以蔚府一應大事,母親讓綰兒便來找皇姑姑商量。”蔚綰說道。

雲妃示意玉槿為她倒茶,而後歎息了一聲,“你祖母病逝,父親遭遇不測,連帶煙兒也出了事,而你母親又是個不穩重的,府上能做主的人,確實不多了。”

“多謝皇姑姑體諒。”蔚綰言辭懇切,麵帶憂傷和無奈。

對於蔚府,雲妃現在同樣顧及不了太多,如今鳳印懸而未決,她要忙的事也很多,但她畢竟是從蔚府裏出來的人,雖說要保蔚青瑤,但也沒必要棄蔚府於不顧。

蔚綰開始將蔚府最近遇到的難題,一一告訴了雲妃。

原來蔚南煙一死,確實要比蔚安麻煩很多,不說別的,就是她是九皇子軒轅夜的準皇妃一事,就比較難處理。

現在蔚綰是國師府的準側妃,所以就算沈氏想將她指給軒轅夜,東樓池月這邊怕也不好交代。

所以這個空缺,就得找人補上。

雲妃默默頷首,這確實是個難題,“你們私底下可有對策?”

“私底下商量過,母親想讓芙兒頂上,以側妃的身份嫁過去。隻是蔚府發生了這麽多事,不知道九皇子是否會同意。”蔚綰遲疑地看向她。

她思忖了片刻,“畢竟是有婚約在的,他若拒絕了,那就是悔婚。芙兒是個懂事識大體的好丫頭,又養在你母親名下,由她過去頂替,最合適不過了。”

不合適又能怎麽辦,蔚安名下也就這三個女兒,如今死的死,嫁的嫁,已經沒有多餘的人了。

“如今蔚府搖搖欲墜,我們不能再失去九皇子這個助力了。如若可以,希望麻煩皇姑姑能找九皇子商量商量。”蔚綰帶著一絲哀求和無助。

雲妃滿麵感慨,頷首同意了。

離開頤華宮以後,蔚綰又去了清和宮。

哪知她剛到宮門口,就被守衛在那兒的內飾攔了下來,“皇上交代過了,太後需要頤養天年,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她。”

“我是蔚府大小姐,想見一見皇姨奶,這都不行?”蔚綰詫異道,“就算是頤養天年,也不能禁止皇姨奶接見親人啊。”

“這是皇上的命令,蔚大小姐若有異議,可去永寧宮找皇上理論。”內侍一臉冷漠,一副不想搭理的神態。

蔚綰看了一眼緊閉的宮門,無奈,隻得轉身默默離去。

待她沒走多遠,宮門“吱呀”一聲被人開啟,她急忙回頭一看,隻見康嬤嬤從裏頭走出來,看見是她,頓時一臉欣喜,“太好了大小姐,我以為再也見不到蔚府裏的人了。”

“出了什麽事嗎?”見她這副神態,蔚綰不禁皺緊眉頭擔憂起來。

康嬤嬤無奈地點了點頭,“太後舊病複發,先前雪路給的藥,也已經吃完了,現在身體很不好,每況愈下,可奴婢私下出宮找過國師,國師府裏的人說,雪路已經好久沒出現過了,這可怎麽辦啊。”

“宮中禦醫都束手無策嗎?”蔚綰急忙問道。竇太後的病她知道,當初要不是雪路給的藥,恐怕都撐不到今日,可是現在靖安王都回了城,那雪路恐怕是再也不會現身了。

康嬤嬤默默頷首,然後又抓住她的手,“你去蔚老夫人的院子裏看看,是不是還有剩下的藥,如果有,你就當報答太後曾經幫過你的恩情,給她帶進宮吧。”

“好,好,我這就出宮去找找。”蔚綰連連點頭,然後急忙出了宮。

與此同時。

蔚青瑤也已到了永寧宮,按照記憶中的方法,開始跟著皇上一起尋找父本牡丹,采集和儲藏。

這些事說來簡單,做起來卻很麻煩,加之條件並不成熟,隻能當成一個愛好來做,沒想皇上竟然樂此不疲,雄心壯誌,一心想要培育出更好看的牡丹。

她一麵采集花粉,一麵跟皇上嘮嗑,“皇上,聽說過一段日子,盛國、狄國都會派使者前來賀壽,不知道這回又會帶些什麽奇珍異寶過來。”

“能有什麽奇珍異寶,不外乎是些絲綢錦緞、玉石珠寶之類的。朕活了六十七年,這些東西早就看膩了,還沒你這雜交牡丹來得有意思。”皇上跟在她身邊打下手,要不是老眼昏花了,恨不得親手上陣取花粉。

此時,一位公公走到花園中,對徐公公耳語了一番。

徐公公這才走到皇上跟前稟報道:“皇上,龍主簿龍大人求見。”

“哪個龍主簿?”皇上頭也不抬地問道。

徐公公弓著腰回道:“是大理寺裏的龍孤歡大人。”

“他不是少卿嗎?何時變成主簿了?”皇上抬起頭詫異道,他記得這個龍孤歡,是和軒轅暝穿一條褲子的小混蛋。

徐公公笑了笑,“皇上莫不是忘了,他因為錯判雪路一案,被靖安王降為了龍主簿。”

“哦,他倆算計了小半輩子,也有今天,該!”皇上冷笑了一聲,然而低下頭繼續去看蔚青瑤手中的動作,“朕現在沒空,告訴他,大理寺的事去找大理寺卿,要麽去找玄琋,他正好很閑。”

徐公公頷首,然後下去回複了。

但不一會兒,那傳話的公公又來了,同徐公公說了幾句。徐公公又過來說道:“龍主簿說也不是大理寺裏頭的事,他來找皇上,是覺得這培育牡丹實在稀罕,所以想來看看。”

“真是一個比一個還要清閑,”皇上嘟噥了一句,然後罷了罷手,不耐煩道,“讓他進來吧,真是麻煩。”

徐公公含笑轉告了那傳話公公。

不一會兒,就見龍孤歡穿著一襲偏偏白衣,風\/流地搖著畫了孔雀圖的摺扇,一臉春風拂麵,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,“皇上,您這可是得了一位寶貝宮女啊。”

“用你說。”皇上不想搭理他,可轉而又問,“玄琋那臭小子呢?”

龍孤歡神色一頓,軒轅暝去了玉清檯,以往他去玉清檯的次數屈指可數,可不知道最近抽了什麽風,竟然夜夜留宿在那兒,於是話到嘴邊又打了一個轉,“微臣剛從大理寺出來,想必他應該在王府吧。”

“就他那性子也閑得住?”皇上明顯不相信。

龍孤歡一噎,“那他可能是去了別處吧。”

幸好此時蔚青瑤直起身子,打斷道:“皇上,花粉已取好,晾幹以後裝起來收好就可以了。”

皇上麵色一陣驚喜,連忙跑過去一看,隻見一堆粉末狀的東西攤在幹燥的絲綢上,頓時眼前一亮,“這就是可以雜交的父本花粉?”氣,看著蔚青瑤,同樣是無可奈何,原以為能借她之力,將雲妃和皇後一網打盡,沒想到卻成了人家的小醜,被玩得團團轉以後,直接成了頂罪羔羊。他喃喃道:“吸人血肉的是你,仙澤湖放蛇的是你,用蠱蟲操縱屍體的是你,紫雲閣放火的是你,在膳食裏下毒的還是你!你說你一天怎麽這麽忙,這麽多陰謀詭計,你不累嗎?”皇後和雲妃低著頭,不敢說話。隻有蔚青瑤哭笑不得,“皇上,奴婢累啊,心累。可是這一切,真不是奴婢做的。”“現在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