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搶了太子的婚?

雲妃死了,就能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頭上?”龍孤歡冷冷一笑,“你錯了,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你作惡多端,四處佈下陷阱,這就叫做自掘墳墓!”蔚沉風搖頭,如同氣數將至,整個人如同被抽幹了精氣一般,兩腿顫顫,“不會的,不是我,這一切不是我做的,皇上,您要相信我啊!”“拖下去,押入大理寺大牢!朕不想再看到他!”皇上麵色痛苦而壓抑地吼道。“皇上,微臣是冤枉的,微臣是冤枉的啊,這一切都是青瑤做的局,都是她聯合蔚...就在大家全神貫注地觀戰時,隻見蔚青瑤站起了身,走到鐵柵欄旁,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尹瑜,“他長得高,你打他下盤。”

尹瑜一聽,當即蹲下身子,坐在地上用腳猛地一踢,那李歌果然身子一歪,倒在了地上。

“打他的臉。”蔚青瑤繼續道。

尹瑜沒有坐上去,而是聽她的,一拳擊中李歌的鼻梁。

李歌生生捱了一拳,慘叫一聲,抬起腳就朝他踢來。

“抱住他的腿,一腳踩住他的腰,使盡全力一掰。”她目光一冷,迅速道。

尹瑜沒有猶豫,依著她的吩咐咬牙一擰,隻聽“哢嚓”一聲,李歌當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,“啊,該死!救命啊,我的腿斷了,快來人啊!我的腿斷了!”

牢頭一聽,紛紛趕了過來,拿著刀柄不耐煩地敲了敲柵欄,“吵什麽吵什麽?”

“我的腿斷了,快給我請大夫!”李歌抱著斷腿,咬著牙吼道。

蔚青瑤雲淡風輕地瞧著他,對牢頭輕輕一笑,“我就是大夫,我可以為他看看。”

牢頭認識她,正猶豫間,李歌慌忙搖頭拒絕,“我不要她看,就是她讓人扭斷我腿的!”

“吵什麽吵?”牢頭讓他閉嘴,然後走到蔚青瑤的牢門前,開了鎖,“去吧。”

蔚青瑤頷首,笑意盈盈地進入他們的牢房,看著她眼裏的笑,李歌嚇得慌忙倒退,“你別過來,別過來!”

“牢頭正看著我,我又豈敢動你?”她蹲下身子,一手握住他的腳踝,“還是你做賊心虛,做了什麽事,所以這麽怕我?”

李歌心下一抖,“我,我能做什麽事?”

“是嗎?”她不置可否,順著他的腳踝往上摸著,摸到一處斷結的地方,李歌又慘叫了起來,“就是這兒就是這兒!”

檢查完,她站起身,淡淡道:“你的腿已經斷了。”

“什麽?!”李歌臉色慘白,低頭看著自己被鮮血浸透的褲管,都快哭了,“那還能接起來嗎?”

“能,但是接了又有何用?”她轉過身,一邊走出牢房,一邊幽幽道,“泄露考題,可是死罪,於其死在刑場上,不如死在這兒痛快。”

他要死了?

李歌身子一軟,轉身慌忙抱住牢頭的腳,“我要見龍少卿,快讓他給我請大夫!”

牢頭思索再三,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,急忙出去請龍少卿。

回到對麵牢房的蔚青瑤,淡笑如風,“李公子的麵子還真是大,連龍少卿都得親自來看你。”

她這一番話,迅速引起了蔚沉風、沈玥和尹瑜的注意,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李歌,目光深沉。

而李歌現在一心都在自己的斷腿上,根本沒注意到三人的目光。

此時,四麵牢房裏的囚犯,全都靜悄悄地看著他們,最後一囚犯敲了敲蔚青瑤的牢房柵欄,“喂,請問姑娘尊姓大名?”

“雪路。”她道。

“沒聽過,你可是異族人?”囚犯站在柵欄前問。

蔚青瑤沒有回答他,而是打量了他一眼,笑道:“今夜的紅燒肉,可別忘了。”

“你比老子會玩,老子願賭服輸,放心吧。”囚犯撈了一把臉上的亂發,嗓音滄桑。

一聽他這話,身後的囚犯們都炸開了鍋,“老大,分明是這臭丫頭耍詐,要不是她給那小個兒指點,他怎麽可能會贏?”

“兵不厭詐,老子說她贏就是她贏,費什麽話?”囚犯瞅了周圍的囚犯一眼,語調輕鬆,在場眾人卻無一敢反駁。

教訓完小弟們,邢春秋又好奇地轉向蔚青瑤,“雪路,你是做什麽的,怎麽被抓進來的?”

見此人不是個平庸之輩,蔚青瑤便小心應付道:“我是大夫,龍孤歡說我下毒。”

“大夫下毒?”邢春秋如同聽了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,走到她跟前,頭發絲裏露出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,“龍孤歡腦子是進水了吧?”

“前輩你是怎麽進來的?”她問道。

老子很老了嗎?

邢春秋心裏納了個悶,拋開腦後不想,他不甘地回道:“老子是搶婚被抓進來的。”

“搶婚?”她有些詫異,這不是很小的一件事嗎,被抓進大理寺的牢獄裏頭來,是不是有些太小題大做了?

邢春秋有些一言難盡,“老子是搶了太子的婚。”

蔚青瑤一驚。

太子不正是軒轅暝的親爹嗎?

他似乎想起什麽,問道:“對了,太子小兒怎麽樣了?”

“聽人說,他過世很多年了。”看他樣子彷彿要聊很久,她便準備坐到石床上慢慢陪他嘮。

哪知她屁股還沒著地,邢春秋突然一個驚呼,“什麽玩意,軒轅狗死了?這怎麽可能!”

“前輩,他真死了。”她坐了下來。

他跟著坐在石床上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但他滿臉亂發,也看不出具體神情,不知是傷心,還是高興。

她便也沒有和他繼續交談,而是看向對麵牢房的情況。

此時,蔚沉風、沈玥和尹瑜正坐在石床上,李歌則坐在草地上,他低著頭,期期艾艾地忍著痛,絲毫沒察覺出異樣。

直至蔚沉風一瞬不瞬地看著他,沉聲開口,“李公子,事發突然,我還沒來得及問,我是何時將考題傳過於你的?”

李歌聞言,頭皮一陣發麻,他嚥了咽口水,“蔚公子,事已至此,說這些還有用嗎?”

“分明是你在撒謊!”沈玥心直口快,指著他,恨不得將之大卸八塊,“要不是你,我......”

他欲言又止,愁眉苦臉地歎了一口氣,他若今年高中不了,那迎娶青瑤妹妹的計劃,豈不就泡湯了嗎?

一旁的尹瑜終於明白了過來,“你們的意思是,你們根本沒有傳考題給李歌,是他一個人拿著考題在陷害我們所有人?”

沈玥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了他一眼,不想說話。

“你這心狠手辣的豎儒!”尹瑜雙眼一瞪,撈起袖子就欲上前再揍他一頓,沈玥一看,趕緊上去抱住他,“快住手,你打死他正好來個死無對證,咱們全都得玩完!”

就在這時,牢頭帶著兩人走了過來,兩人抬著一副擔架,牢頭開啟鐵柵欄,指了指攤在地上的李歌,“就是他,帶走。”

李歌一看,連滾帶爬地坐了上去,不斷地催促道:“快走快走!”

“你不許走!你這豎儒,你把我們害得好慘,你不得好死!你不能走!”尹瑜拚命掙紮著,張牙舞爪的樣子,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,隻恨自己剛剛下手還不夠狠。

李歌被抬出來,牢頭瞪了尹瑜一眼,“進了牢房,都給我老實點!”

上完鎖,牢頭便跟著一路離開了。

蔚青瑤看著他們的背影,神色平靜而莫測。

沒多久,牢獄裏就開飯了,有了邢春秋的話,大家也不敢違約,紛紛將兩個饅頭,一碗白米飯等賭注,全都獻給了蔚青瑤。

她坐在石桌前吃得正香,通道裏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,聽著動靜,來的還不止一個人。

腳步聲直接逼近她的方位,她彷彿早有預料,一邊吃著贏來的飯菜,一邊觀察著動靜。

頃刻,一雙鑲嵌著銀絲的黑靴,停在了她的牢房前,“開門。”

“好嘞。”牢頭聲音恭敬,連忙將鎖門開啟,並將他迎了進去,“大人請小心。”

“退下吧。”他淡淡道。

牢頭點了點頭,彎著腰退出了牢房。

見蔚青瑤頭也未抬,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飯菜,再一看一桌子的豐盛晚餐,他啼笑皆非,蹲下身子,瞧著她平靜的藍眸,“你在本官的牢房裏,還挺不客氣呀。”

“難道還要多謝你的盛情款待?”蔚青瑤微微挑眉,略微嘲諷地看著他。書頷首,朝身後的屬下招了招手,那人立刻下去帶證人和證物。少時,隻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,相貌粗野,臉色緊張地走了進來,而隨行的則是一名侍衛,侍衛手裏拿著一個盒子。男子首先跪在地上,拜了拜,“草民參加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“所奏何事?”皇上氣息不穩地問道,問完以後還咳嗽了兩聲。男子低著頭回道:“那日皇上的禦駕經過草民村莊,草民那日恰好在打獵,雖嚴禁走進山頭,但草民卻在山底看見山頭站了四五個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