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求婚?

,心裏疑雲重生。此二人究竟何來路,竟然隻問了三個問題,卻什麽也沒有做,絕不像是普通的客人。但幻紗實在想不出蔚青瑤有何目的,隻好暫時作罷。蔚青瑤出了玉清檯,青梅便迫不及待地追問,“主子,你怎麽把那白花花的銀子,白白地送給幻紗了啊?”“心中一直有個疑問,今日你提議來星馳樓吃飯,我便來證實了一下。”蔚青瑤走進星馳樓,轉上二樓廂房。青梅看了一眼四周無人,“什麽疑問?”“幻紗並非軒轅暝的女伎,而是他的眼線。...“你別怪我,我隻是授人之命,並非與你過不去。”他一邊走,一邊解釋,“你要怪,就怪你自己跟錯了人,站錯了隊伍。”

這些年,他從來沒有敬佩過一個女人,而她是第一個,也是他第一次動刑的女人。

他素來自稱是個憐香惜玉之人,可這一次,他不得不對她心狠手辣。

“你不必過多解釋,”蔚青瑤被他抱在懷裏,心裏生不起半點感激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,“如果有一天你落入我手中,我必定不會心慈手軟。”

她會將這些天受的刑罰,加倍奉還於他!

龍孤歡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
二人經過隔壁牢房時,邢春秋突然探出腦袋,朝蔚青瑤喊道:“丫頭,你可別忘記老子還在牢房裏頭啊!”

視線穿過龍孤歡的胳膊,她朝他緩緩點頭,表示記得二人的約定。

邢春秋接收到資訊,便安心地回了牢房。

龍孤歡抱著蔚青瑤一路走出牢房,周圍的囚犯和獄卒全都投來驚訝的目光,一個個的視線跟著他們直至消失,紛紛麵麵相覷,這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龍少卿嗎?

一出大理寺,夜風便席捲而來。

似遇見了誰,他前進的步伐停頓下來,站在原地。

她一頭青絲遮住臉頰,透過絲絲縷縷的縫隙,她朝外一看,觸及他隱忍而痛心的雙眼,目光微微一顫。

東樓池月一襲單薄白衣,夜風捲起他的一頭長發,飛揚至腦後,露出他蒼白的臉龐。

他看著她被人抱在懷裏,瘦弱嬌小,一件黑紗長裙殘破不堪,露在外麵的雪白肌膚血跡斑斑,淤青點點,尤其是她毫無血色的臉,憔悴而愁苦,嘴角揚起的笑,比哭還難看。

經曆瞭如此酷刑,竟還笑得出來。

他心裏微微一歎息,走到龍孤歡麵前,伸手將她接了過來,他抬眸看向龍孤歡,一雙寒眸古井無波。

隻一眼,他便收回了視線,什麽也沒有說,就這麽抱著蔚青瑤轉身離開了。

蔚青瑤被碰到傷口,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,於是動了動想要轉換一下位置。

“別動。”他淡淡道,平靜的語氣不容拒絕。

“我,”她強忍了一會兒,一抬頭就看著了他的喉結,“你的手,碰到我傷口了。”

“知道痛了?”他低下頭,語帶責備,“為什麽不畫押招供了?”

她微微一驚,“你難道不是想用苦肉計?”

“自然不是!”他眉頭微蹙,“平時看著挺聰明的,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變傻了?”

她抿了抿唇,心虛地移開視線,喃喃自語,“我還以為你想用苦肉計呢。”

“我還沒出手。”他微微歎息了一聲,一貫冷言冷語,也不禁放柔了語調,“下次不許再這麽傷害自己了,無論發生了什麽,首先得保全你自己。”

她乖乖地點了點頭,不敢反駁。

她手裏還有蔚沉風和沈玥的兩張考卷,隻等軒轅暝和龍孤歡反擊,她就讓白術拿出這兩張考卷,力證二人清白,沒想軒轅暝一看青梅出場,就草草地收了這場精心佈置的局。

“如果蔚青瑤不出手,你打算如何做?”她好奇地看著他。

他搖了搖頭,他能告訴她,他一聽到她受刑,他就方寸大亂,除了去向皇帝求情,就別無他法了嗎?

他自然是不會這麽告訴她的,隻道:“還沒想好。”

“我都快死了,你還沒想好?”她略微嫌棄地叫道。

他覷了懷裏的小女人一眼,又恢複了他冷言冷語的性格,“原來你長得這麽醜,還以為你長了一雙好看的藍眸,會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呢。”

“膚淺!”她不屑地揚起一邊唇角,“老孃天下最美,是你眼瞎。”

他冷笑了一聲,“現在身上又多了一道傷疤,恐怕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。”

嗬......

她來勁兒了,“我嫁不嫁得出去,關你什麽事?”

“為了不讓別的男人受害,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你吧。”見她生氣,他忽然明朗地笑了起來。他很少笑,可一笑起來,就美得顛倒眾生,宛若那山澗甘泉,清澈而幹淨,悠遠而綿長......

她被這笑恍惚了一瞬,反應了半響,腦子轟然一炸。

他,他剛剛說什麽了?

她猛地抬起頭,震驚萬分地看著他,“你適才......什麽意思?”

他腳步緩緩停了下來,低著頭,一臉認真而執著地凝視著她,“我說,嫁給我。”

命令的語氣,並不是請求。

“你,在開玩笑吧?”她嘴角輕輕一顫,腦子裏一時亂糟糟的。

見他板著臉,不似玩笑的樣子,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,艱難地擠出一抹笑,“我又醜又傻,身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,你還是娶......嗚......”

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他的吻統統堵了回去。

她腦子再度一炸,雙眼猛地瞪大,死死盯著他,如同早了雷轟一般震驚不已。

這怎麽可能?

他明明很討厭她纔是啊!

就在她胡思亂想間,他含住她的唇,輕輕一輾轉,一如他的人,他的吻霸道而清冽,執著而癡情,讓人難以抗拒。

被他這麽一撩撥,她的腦子就像漿糊一樣,連胡思亂想都不能了。

她睜著雙眼,被他緊緊摟在懷裏,絲毫動彈不得,就怕她一動,他再生氣一鬆手,她的肋骨就不是斷一根兩根的事了。

良久,他的唇離開了她的,垂眸看著她鮮豔欲滴的紅唇,身體裏不禁升起一絲火熱,他移開視線,淡淡道:“待你傷好,我們就擇個吉日成婚如何?”

“這也太快了吧!”蔚青瑤咋舌,感覺他太過兒戲,蹙緊眉頭,“而且你是盛國太子,就是將來的盛國天子,豈能隨隨便便跟一個女人就結了婚?”

“我豈有隨隨便便跟一個女人結婚,你可是我認真挑選過的。”他同樣蹙眉看著她,一雙清冷的眼裏還透著不解。

她張了張嘴,想要解釋一番,但突然發現他們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,頓時打住,“我好冷,我要先回府。”

感覺她的身子確實有些涼,他這纔不再廢話,抱著她快步走上了馬車。

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,她這才徹底冷靜了下來。

看樣子,他沒有開玩笑。

她受傷的樣子,應該是激發他內心最深處的保護欲,所以一衝動,才說出了他心中所想。

可是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,甚至……連男女好感都沒有!

不行,她必須想辦法拒絕他,並將這段不可能的關係扼殺在搖籃裏。

與此同時。

蔚青瑤這都不在家兩三夜了,嬋娟發現端倪,已經問過好幾回了,青梅急得不行。

聽人說她已經被釋放出獄,她便迫不及待地喬裝等在了國師府。

一見馬車抵達門口,她立刻跑了過去,湊到車視窗,語氣急促,“姑娘,師父聽說你被關入大理寺,很是擔憂,讓姑娘盡快回去一趟,一刻也耽誤不得。”

“好。”蔚青瑤回道,接著看向麵露不悅的東樓池月,勉為其難一笑,“我師父召喚我,那我就先回去了,國師你適才的提議,我再回去跟師父商量。”

“這種事還需商量嗎?”他蹙眉。

她點了點頭,“自然是需要的。”

“本座條件如此好,想嫁給本座的人,從國師府排到了盛國,何須商量。”他實話實說道。

她嘴角一抽,繼而又笑道:“雖是如此,可婚姻之命,媒妁之言,豈能兒戲?”

在外的青梅一聽,雙眼一驚,這什麽情況?

看蔚青瑤如此畏懼她的那個師父,他隻好退了一步,“好吧,如果你師父不同意,那你也不必再跟著他了。”

“為何?”蔚青瑤皺眉道。

他看了看她,“不希望你高嫁的師父,一定隻是利用你,將你視為棋子,你跟著他,有什麽前途?”

說得好有道理,她差點都信了自己有這麽一個渣渣師父。

她不再跟他胡扯,朝外麵的青梅招了招手,“快扶我下車。”

青梅趕緊上來抱住她的身子,任由她撐著自己的身子下車,然後向身後的東樓池月告了辭,便小心翼翼地離開了。

蔚青瑤瞭解東樓池月,他是那種一旦決定了,就不會回頭的性格,直接拒絕他,他肯定不會就此妥協,所以此時還是先晾一晾,等她想到好點的辦法再說。

隻是她們沒有想到,等她們換了妝悄悄回到浣花閣時,看到立在房裏一動不動的黑影,差點沒嚇得脫了魂兒。看?”“小姐有自己的打算,你別去打擾她。柴快沒了,你過來添把火。”嬋娟為人謹慎沉穩,不像瀅柳活潑好奇。瀅柳點了點頭,乖乖地坐在灶台下燒火。正屋。蔚青瑤坐在梨木圓桌旁,喝了一口熱茶,這纔看向她,臉上露出親和的笑容,“你姓什麽?”“奴家姓王。”蓮香低眉順眼,嗓音柔柔的。蔚青瑤又問:“你可知這兒是哪兒?”“蔚府。”她答。“過來坐。”蔚青瑤指了指她對麵的圓凳。蓮香意外地看她一眼,而後順從地坐在了她對麵,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