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被她吃得死死的

得無比精準,中間的曲折讓他驚歎。所以一開始他隻是信守承諾纔跟在秦煙身邊,到後來便是真正的心甘情願。他見她從懂事就開始練功練到渾身青紫,鞭子抽在身上都沒有變過臉色,有一年被追殺出了車禍,硬是帶著骨折的腿傷給洛城那群少爺做了手術,整整站立四個小時,堅持到了手術的最後一刻才暈倒……所以在季城眼裏,任何人都有可能哭,唯獨秦煙不可能。“過敏。”秦煙隨口胡謅。季城來不及多想,敲門聲已經響了起來。秦冉心來了。秦...霍家。

“怎樣?”雲溢山問蘇縉。

蘇縉剛從房間裏出來,搖頭,“不太好。”

“要不把溫醫生叫過來?”

“爺沒有吩咐,還是算了。你忘了上次擅自叫來了醫生的後果?”

“溫醫生挺有分寸,應該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,而且她不是結婚了嗎?洛城最好的心理醫生,這點職業操守還是有的。”

“再過兩天吧,先觀察。”蘇縉道,“你手裏拿的什麽?”

“這個?”雲溢山看著自己手裏的盒子,“是霍嬌嬌讓嫂子轉交的禮物。”

蘇縉笑了一聲,“還需要什麽醫生,這不就是現成的藥嗎?”

袖釦……這可不是霍嬌嬌會有的眼光。

“啊?”雲溢山沒明白。

蘇縉將門開了,“進去吧。”

“喂,你也不給我解釋解釋……”

話音未落,他已經被推進去了。

雲溢山一抬眼,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人。

他的狀態很糟糕,雙腿麻痹的症狀已經開始了,閉著眼,俊顏線條冷厲明朗,緊皺的眉頭透出此刻的極力忍耐。

“出去!”霍斯堯啞聲道。

“這就走這就走!”雲溢山嚇了一跳,立刻將袖釦的盒子放在床頭,“這是嫂子讓我帶的,說是霍小姐給的禮物!”

他一溜煙逃了,關上門,耳朵貼上門邊。

裏麵沒了聲響。

“沒砸東西?”雲溢山咕噥一聲。

蘇縉道:“怕是捨不得。”

房內。

那雙猩紅躁動的眼睜開了,半晌,修長的指節一伸,拿起了盒子。

是枚齒輪袖釦,材質冰涼,卻讓他一眼看上。

躁動的情緒瞬間被撫平,他靠著床沿,眼底的紅光漸消,逐漸冷卻下來,唇角輕勾。

她在示好。

這小東西,看來也知道自己失言惹禍了。

奇怪的是,霍斯堯發現自己心底陰霾已然一掃而空,提不起任何氣,甚至隱隱歡愉。

“還真是被她給吃得死死的。”

他失笑,捏著袖釦,指尖輕輕摩挲。

……

天光剛亮,秦煙睡得不安穩。

就連夢裏都是某個她不想看見的男人,好不容易掙紮醒來,全身昏沉,一睜眼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夢境中。

窗戶上坐著個身影,側身而立,眉眼精緻而淩厲,垂手掛在膝頭,一派懶意。

她愣了幾秒,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
霍寧!他居然來了季家!還這麽光明正大地待在她的窗戶上,是擔心沒人看得見他麽?!

“醒了?”他道。

語氣極其自然,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霍家。

“你瘋了!”秦煙跳下床,一把將他扯進來,砰地關上窗戶。

她不放心,又開了個門縫往外麵看,見季城安排的人都在院子裏待著,這才鬆了口氣。

看來他沒有引起注意,但這麽一想,秦煙後背更涼。

季家是信閣的中心,誰知道這男人一路上過來都看見了什麽!他這到底是什麽身手?!

“你來幹什麽?”秦煙離他五米遠。

“收到禮物之後,最基本的禮貌就是當麵道謝並回禮。”霍斯堯靠在床沿道。

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襯衣,一邊的袖口挽著,頗有點斯文敗類的模樣,全身都精緻過了頭,像幅畫一般,冷峻的麵容覆著輕笑,指節輕動,正在摸著袖子。

秦煙順著他的動作看了過去,一愣。

齒輪狀的袖釦在他的大掌中顯得十分小巧,他從進來開始就在擺弄這玩意兒……

所以他這是專程穿戴好了過來給她看一看的?

她一時失言,臉有些熱。

“這不是我送的!”秦煙反駁,“要買禮物的人是霍嬌嬌,付錢的人也是她。”

“原來是你挑的。”霍斯堯若有所思地點頭。
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秦煙惱羞成怒。

霍斯堯突然傾身,將她一拉,抱在腿上,抬手展示自己的袖子。

“好看嗎?”他輕聲問。

秦煙咬唇。

在這種強烈的畫麵衝擊下,她實在沒有辦法違心地說出“不好看”這三個字。

簡直是挑不出錯的好看,矜貴逼人,格外適合他。

門外突然有了腳步聲。

“老大,人已經醒了,你現在見嗎?”季城的聲音響起。

秦煙一震,轉頭看向霍斯堯。

她還沒忘這個男人佔有慾上頭的時候是怎麽個變態樣,要是這會兒真的衝出去……跳了腳。“後麵有輛車跟上來了!”秦煙也抬頭看了一眼,果然看見有輛車正全速往這邊衝。“往郊區走,去巷子多的地方!”她立刻道,加快了手裏的速度。季城的油門踩到底,按照吩咐調轉了方向。“爺,他們往城郊去了!”雲溢山道。霍斯堯眯眼,冷哼,“倒是聰明。”前麵這輛車的駕駛者顯然車技不怎麽樣,要選擇筆直且空曠的地方勝算才更大些。“下來,換人。”霍斯堯道。雲溢山立刻應聲下車,霍斯堯上了駕駛座,係上安全帶,車子立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