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受傷

鬥技巧,她和霍寧也能不分上下,霍嬌嬌這行為就相當於送人頭。霍嬌嬌敢送,她就敢收,至於會惹出什麽麻煩,那是之後的事!她可不準備裝一輩子,任由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!“秦煙!我要跟我哥說!你這個賤人!你敢這樣對我!我一定要把你趕出霍家!”霍嬌嬌邊哭邊道,話裏已經沒了氣勢。“是麽?”秦煙手裏的勁道再大了一些,“那我就看看你還有沒有命跟你哥告狀!”“啊——”霍嬌嬌嚇得再次尖叫。衛四撲通一聲就跪下了。“少奶奶!...她再轉頭打量整個大廳裏的人。

果然,沒有一個是昨晚見過的傭人。

秦煙心裏有了思量。

或許昨晚冥婚的事,這些人並不知情。

那麽就是那個老太爺瞞著操辦的?

他想做什麽?他不是霍斯堯的親爺爺嗎?

還是霍家另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?

回憶起棺材裏霍斯堯的呼吸,秦煙心底又是一沉。

那時候霍斯堯明明就活著,卻被冥婚拉去下葬!

真是令人深思……

“不礙事的。”秦煙禮貌性的回了一句,她並不知道跟前的女人是好是壞,隻能平淡處理。

“聽說這次是你救了斯堯,十分感謝煙煙。之前也沒有聽你母親說過。”

秦煙驀地抬眼,“您……認識我母親?”

“在說什麽,這麽熱鬧?”低啞的嗓音將她的問語打斷。

隨後是腳步聲響起,一下一下,彷彿扣在心間。

秦煙手指一僵。

這腳步聲她昨晚聽過,格外熟悉。

“阿寧,你來了!”喬蔓依驚喜起身。

秦煙垂眸,縮到角落。

她餘光裏閃過黑色的西裝衣擺,麵料精緻,複古的紋路繁複又紮眼,隨即頭頂陰影斜過……

竟然是往她的方向來的!

“阿寧,坐這兒……”喬蔓依剛拉開座位,手指就僵住了。

霍斯堯坐在了秦煙旁邊的空位上。

秦煙拿著刀叉的指尖更白了,嘴唇都在暗自用力,試圖將這椅子挪遠。

她是真覺得這男人是個變態,瘋子,說不準下一秒就會做出什麽可怕舉動!

場麵一時間有些凝滯。

男人卻似乎半分都沒有覺察到,修長的直接扣著桌麵,把玩麵前的刀叉。

“嫂嫂,早。”他道。

這句稱呼被刻意壓低了,在她耳邊瞬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。

入夏的風帶著暖意,吹過她長發的時候卻是冷得不行。

更可怕的是她被勾起了幾個短短的回憶片段,有他耳邊聲聲入耳的,也浴室裏氤氳水光下比霧氣還要更濕的場景……

秦煙深深吸了口氣,沉默低頭。

管家也忍不住側目,幾個傭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,但眼底都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了震動。

二少居然會問好?!真是人間奇景啊……

“手怎麽了?”季從安突然問。

霍斯堯敲打桌麵的動作停了停,雲淡風輕道:“剛劃傷了。”

秦煙的視線瞬間在他指尖上停住了。

她皺眉。

那確實是道劃傷,隻是位置……

“趕緊找李醫生看一下,以免嚴重了。”

“這裏不是有個現成的麽?”霍斯堯嘴角揚起,雙眼注視著秦煙。

秦煙被看的頭皮發麻。

他這是什麽意思?試探?每一個夜晚,他都在暗地裏期待死亡,然而沒有人知道。“霍斯堯”這三個字對一些人來說意味著奇跡,意味著天賦,對另一些人來說意味著負擔,意味著厭惡,對他自己來說……沒有任何意義。沒人知道登頂之後的落寞,沒人可以分享他站在高樓上的風景,霍家人恨不得他去死,就連護著他的季從安,明麵上是體諒,理解,可夜裏還是抱著霍寧的牌位暗暗哭泣。在這個霍家,誰都有自己的理由,誰都有自己的不得已。他怪不了任何人,也無法切斷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