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為她解毒。抬起頭，融兒看著浴桶中的也正在看她的殷素，接觸到殷素那深邃的眼神，融兒心中一慌，急忙移開了視線，低頭看著自己緊攥著裙擺的雙手。殷素靜靜的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融兒，她的身子微微顫抖，雙手因為過度用力而白的發青，她知道她在鬥爭。在死亡麵前，為了另一個人犧牲生命這種偉大的事情，如果是一瞬間的決定還好，但一旦有了思考的時間，換做是誰，這都是一種考驗。“你不願意的話，我也不會逼你的，畢竟沒有人會願...皇宮殿內，太監苦著臉攬著一路闖進殿的淩逸城，在禦書房大門被他撞開的一瞬間，太監都馬上要哭了。

皇帝看了眼臉色陰沉的淩逸城，揮揮手讓太監下去。

淩逸城大步走進去，一把將畫丟在地上，沉聲問道：“這畫是皇上畫的？”卷好的畫卷隨之展開，顯露出裏麵美麗的女子。

皇帝看了眼地上的畫，臉色驟變，隨後又看了眼淩逸城，眼神如炬，聲音中帶著威嚴與怒氣，“這畫你從哪裏得來！”

淩逸城並不回答他的問題，眼神冰冷的看著他，嘴角勾著嘲諷的笑意，“皇上你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嗎？你是把我母妃當作她的代替品了，是嗎！”

“我……”皇帝一噎，竟說不出什麽話來反駁他。

……

天色漸晚，殷素看著越來越黑的天，卻不見淩逸城回來，讓人去詢問也不見回信。

‘篤篤’腳步聲傳來，殷素抬眸望去，隻見譚景快速跑進來，隨後恭敬的一彎腰便開始稟報：“啟稟王妃，王爺說，他近幾日有事，暫不回府，讓您莫要牽掛，待他事情做完後，他定會回府。”

聽到這番話，殷素也不知是什麽心情，但定然是出事了！她眼神沉沉的看了譚景良久，深吸一口氣道：“我要進宮，幫我備馬車！”

譚景為難的退下，聽著吩咐去做。

到了宮，就有公公在等她了。公公帶著她到了禦書房，皇帝此時站立在書桌前看著桌上的什麽東西，見她來了，收回目光，看著她，眼中既是傷感又是歉意。

“素素見過皇上。”殷素稍行個禮就開口問道：“逸王爺可是來過皇上您這兒了？”

皇帝歎了口氣，“素素，你過來看個東西。”

“是。”殷素走過去，看了眼桌上的攤著的東西，突然她的胸口一疼，全身上下都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，腦袋劇烈的開始疼痛，似乎要將腦袋重新洗刷一遍。

殷素難受的蹲下身子捂住腦袋，想要以此來減輕痛苦。她的腦中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麵，快樂的，無憂的，還有血腥的。

待她整個人緩過神來，已經跌坐在了地上。而皇帝驚慌的蹲在她身旁看著她，身旁還有好幾個太監急得滿頭大汗，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，是禦醫受到召見趕忙趕過來。

殷素晃晃腦袋，讓自己清醒一點，在太監的攙扶下起身，看了眼皇帝道：“皇上，請他們出去，我沒事。畫的事，請繼續說。”

皇帝怎麽會肯，但見殷素一臉堅持，又見她已經無礙，隻得讓太監搬一張椅子過來讓她坐著，讓其他人先出去候著以防萬一。

“皇上，這畫是誰？”殷素死死盯著那畫，心裏的壓力卻越來越大。

“是，你母親。”

殷素驀地睜大，不可置信的細細將畫下的署名看了遍，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來。莫不會，她還是皇帝的女兒？

皇帝並不知道殷素此時已經腦洞大開了，歎了口氣道：“當年城兒的母妃因為看到這畫憂鬱而死，他母妃的死一直都是他的一個心結，素素，我希望你能體諒他。””語氣中有些輕蔑。“到時定不會讓太子為難。”殷素輕輕說道，如果事情真到那個地步，她也隻得想辦法詐死在路中，而後隱姓埋名。去季霧國的路途中定要過雲霧江，到時她可以一個不小心掉入江中後再無音訊，這也是最好的結果了。“不過，我為何要答應，他的一個承諾，可是有很大的作用的。”季子尋有些無奈的笑了。殷素淡笑著問道：“太子認為承諾和人情有很大差別嗎？”季子尋想了想，回道：“有，但也沒有。”承諾比人情來的更加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