逗得殷素“咯咯”直笑。子書淡笑著看著一人一狼，手裏的蒲扇微搖，一邊與殷素開始講解藥理。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，中午時分，便有僧侶來送飯，拿回了早上的飯盒便告辭了。殷素看著飯盒裏的午飯，很平常的僧侶飯菜，沒有任何葷食。隻是想到子書不是和尚卻一直吃著這些飯菜，眉頭便隱隱皺起。“子書，你平常都吃這些飯菜嗎？”子書聽後，微微一怔，而後輕笑一聲：“不吃的話，又吃什麽？不過也會去打獵。”聽聞後，殷素便放下手中的飯...“妹妹不為外界所惱，姐姐也是羨慕啊……”語氣中帶了些許無奈。

殷素笑而不語，等著程艾淩說話。

程艾淩見殷素不說話，歎息了一聲，開始訴說道：“在來京都時，皇帝伯伯有意將我許配給皇子們，他們都很優秀，但有的太過沉悶，有的太過刻薄陰險。”說道此處，程艾淩嘴角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：“但是五皇子心地善良，為人正直，他的笑容如一根刺深深紮入我的心中，再也拔不出了。如今看到五皇子有意遠離我，與他的姬妾恩愛如初，心中著實不是滋味。”

隨後又是一聲更深沉的歎息：“我雖是家中嫡女，卻也從小便與那些姐妹明爭暗鬥，虛與委蛇中長大。如今遇到妹妹，也是幸運，妹妹的心境是我所缺少的。”

殷素看了看程艾淩，心中卻沒有多少同情之心。程艾淩打出可憐牌，不過是想激起自己心中的同情心，能幫她接近淩靖垣。每一個從深宮大院走出來的人都是不可小覷的，她可沒有那麽多的聖母心。

“如果想要，誓死爭取。如果不敢，那便不要！”殷素看著前方，堅定的說道，這是她能給程艾淩最大的幫助與鼓勵了。

她的話雖然說的過於圓滿，但是如果程艾淩對淩靖垣的愛，超過自己的生命，那她支援她誓死爭取。隻是這種愛情很少，很少。

程艾淩有些驚訝的看著殷素，心中竟湧出了一絲害怕。“如果是妹妹，會怎麽做？”

殷素看了眼程艾淩，有些無奈，“如果是我？我想我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笑，或外表喜歡上他。如果他對我嗬護至極，那我定然誓死守護他！”

果然不是同一路的人，程艾淩微微歎息了一聲，殷素的心境不是她能有的，所以她註定隻能追逐，而殷素卻是別人追逐的物件。

“多謝妹妹，雖然我不能有妹妹那般的心境，卻也從中明白了一些。我會去爭取！我也打擾妹妹很久了，妹妹好好休息吧，我走了。”程艾淩向殷素友好的笑笑。

殷素也回一笑，追根究底，古代的女子都是可憐人。男子為尊的社會，女子能得到的幸福少之又少。女人本是造物者憐憫之心所創，卻不想成了社會的弱者。即便是在現代，想要得到男女真正的平等，也隻能靠自己爭取。

等程艾淩走後，融兒也回了馬車，不一會，大部隊又開始前行。

殷素繼續閉著眼，像是在睡覺，實則是在冥想。不知不覺，落日已經與山之巔相臨。融兒在一旁也不敢打擾殷素，無聊的挑起窗簾，露出一個小小的縫隙，看著路邊移動的風景。

待殷素睜開眼時，融兒已經趴在臥鋪上睡著了。挑起窗簾，此時落日已經完全隱沒在山後，但是離下一個鎮還有一大段距離，隻怕在天黑前到達不了。

果然，待天完全黑後，他們離鎮子還有一段路。隊伍也停了下來，準備駐紮，將士有的撿柴，有的巡視，不一會便升起了一堆堆篝火。

殷素叫醒融兒下了車，走到一堆篝火旁，一個小將士正在生火，看到殷素過來，站起來對殷素恭敬的說道：“郡主，這裏還沒有弄好，請您等一會再過來。”

殷素笑笑，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將士，笑道：“無事，你弄吧。”說完便走開了。

看著空寂的夜空，星辰閃爍，北方的星空，北極星依在，隻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。

身後腳步輕響，“在想什麽？”淩逸城走過來，看殷素專心看著星空問道。

殷素微微偏頭看向淩逸城，看到淩逸城饒有興趣的看向她，微微勾了勾嘴角。“在看北極星。”

淩逸城看了看北方那閃亮的七顆星辰，“不過是比其他星辰亮一些罷了。”

殷素輕輕笑了一聲，“北極星說過：如果你迷路了，就抬頭看看我，我會永遠在這裏等著你。今日，它在那兒，明日它也在，不管何時，隻要你抬頭，它便在。”

“那白天呢？”

殷素聞言，皺了皺眉，偏頭瞪了淩逸城一眼，這麽好的意境就被他破壞了！淩逸城見殷素的模樣，哈哈一笑。

殷素也不多留，轉身便走。剛轉身便看到程艾淩往這邊走過來。

“殷妹妹，我們一起過去坐吧。”程艾淩見殷素要走，心中一喜，上前拉過殷素的胳膊，走向淩靖垣，淩炎所坐的那一堆篝火。淩逸城跟在後麵，坐在了殷素的身邊。

另一旁的那一堆人此時爆發出一聲聲喝彩聲，原來是有人在表演才藝。殷素聽聞微微偏頭看了看，那裏所坐的男子，殷素倒是認識一個六皇子淩揚。一身青袍，金絲底邊，上麵繡著流雲，這人麵上帶著讓人舒服的笑容。

眾所周知，四皇子淩峰、六皇子淩揚與太子立場不和，他們分開坐倒也是正常。

淩炎眼光掃過那一堆人，眼眸有些暗沉，隨後看向樂姬，“樂兒，你也為我們跳一支舞，如何？”

樂姬自然很樂意表演才藝，向淩炎嫵媚一笑，隨後從淩炎懷中起身，站在中央，不堪盈握的纖腰一扭，一曲舞便展現在眾人麵前。

不一會，簫聲想起，隻見淩炎手中有一長簫，為樂姬配著音，樂姬趁間隙向淩炎莞爾一笑。一曲罷了，樂姬也跳完一曲。

之後便贏來了熱烈的掌聲，連一旁的四皇子，六皇子也紛紛投過來欣賞的視線。

淩炎抱著樂姬野十分開心，樂姬為他掙得不少麵子，看向四皇子等人，“四弟，何不過來一起？”雖然他們不和，但是還沒有到翻臉的地步，過於冷落他們，傳到父皇耳中也對自己不好。

四皇子淩峰也不推辭，當即一笑：“好。”

一個小圈便變成了一個大圈，六皇子淩揚哈哈一笑，看向程艾淩道：“聽聞程郡主才藝絕佳，不知是否有幸欣賞？”

程艾淩聽淩揚如此誇讚她，麵上一羞，微微低頭說道：“六皇子過獎了，我的才藝可比不上樂姐姐，殷妹妹。不過我自然也是願意為大家助興表演一曲的。”“譚景，把他抓起來！”殷素一聲令下，譚景立刻動手。那人立刻防備，與譚景交起手來，但幾招後就不敵譚景被壓製住。“我問你，你知道什麽！”殷素看著簾子外麵被譚景壓製住的那人，冷聲問道。那人恨恨的剜了眼譚景，隨後冷哼一聲道：“王妃，我可王爺的人。”“我要殺你，你認為王爺能救得到你？況且，即便我殺了你，你覺得王爺會為了你和我翻臉？”殷素的話把那人狠狠一噎，那人沉默半晌才道：“我什麽都不知道，王爺隻是讓我們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