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飄落的樹葉落滿了大地，殷素踏著荒草，腳下發出“呲呲”的聲響。腳下鬆軟肥沃的土地，踩在上麵十分舒服。向上爬了不知多久，地勢逐漸平緩。殷素在樹木矗立間走動，月光從樹葉間潑灑下來，斑駁的映在地上與殷素身上。殷素看向四周，野草枯萎，灌木叢也變得稀少，這裏倒是藥材生長的好地方。向前走了幾步，前麵竟出現了一塊空地。殷素心中一喜，挑了一顆光線較好的樹，縱身一躍。背靠樹幹，坐在粗礦的枝幹上，一條腿半蕩在空中，好...“殷素馬上要生了，你這時要去前線？”蕭九兒在院中將淩逸城攔下，眼睛緊緊盯著他。

淩逸城眼角一撇，看了他一眼，並不準備理他，直接徑直越過他。

“淩逸城！你個渾蛋！”看著他那般可有可無的無所謂的心態，蕭九兒終於忍不住了，平生以來第一次爆了粗口，第一次有了想要揍人的衝動，並且也這麽做了。

淩逸城身子一偏就躲過了他襲來的拳頭，一擊未中，再來一擊。蕭九兒糾纏著淩逸城不放，隻想把他打醒，但奈何自己急於求勝，反被他抓住漏洞一掌擊中了自己。

“九兒！”本在院外看著兩人的殷素急急走過來，而淩逸城聽到有人來了，看了眼她就離開了。

殷素蹲下身子察看他的傷勢，蕭九兒隻是用拳腳功夫去打淩逸城，但他卻用內力打傷了蕭九兒。

殷素歎了口氣，苦苦一笑，“他不是以前的他了。”

蕭九兒看著殷素，一時不知應該怎麽說。

“先回房吧。”殷素扶起蕭九兒。

蕭九兒看著扶住自己的小手，心頭微暖，為了她挨這一掌也心甘情願。“素素，我一定會保住你的！”

聽到這話，殷素心頭微跳，隨後點點頭。

晚上，淩逸城來到她的房間。

“明日我便走，你，好好待在府中，我，會回來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留下幾人在府中，如果有變，跟著他們走，知道嗎？”

殷素看著他波瀾不驚的表情愣了愣，隨後點了點頭，“嗯。”

“可是要生了？”

“大概還有十多日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淩逸城點點頭，轉身離去。他惟一能做的，就是待她產下孩子再開始有所行動。

“等一下！”殷素從床上站了起來，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，咬著下唇問道：“你真的不能等半月再走嗎？”

他的腳步一頓，久久不語，“我……”剛說話就被敲門聲打斷。

“王爺可在？”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，是清寧。

“對不起。”淩逸城低語一句，就走到門邊開啟門，看了眼門外的女子，“去書房說。”

清寧點點頭，“嗯。”

兩人的腳步聲越漸越遠，直至無聲，殷素癱坐在了床上。這兩三個月她盡可能的去喚醒他的記憶，她以為他是因為腦中淤血導致的失憶，但卻不是。

有時她甚至懷疑他真的是否失憶了，沒有了記憶後的人都會有一種恐慌，但他沒有，仍然運籌帷幄，絲毫沒有一點慌亂，更是拒人於千裏，讓她無從下手，隻得靜觀其變。

隻是如今，她卻覺得他離她越來越遠，似乎這就是最後一麵。

第二日，淩逸城早早就離府了，殷素看著似乎因為他的離去而冷清不少的王府，心中滿是惆悵。

剛吃完早飯，蕭九兒就過來了，照舊給她把脈，殷素詢問了一下他的傷勢，還好淩逸城沒有使出全部的功力，再休養幾日就好了。

剛送走蕭九兒，殷素回到房間，就覺得肚子一陣陣疼了起來。就知道，他不是一般人，至少和他們這些忙忙碌碌奔波與都市之間的人不同。而他的離開，是她不能承受的範圍。不是一個城市或一個國家的事情，而是時空的變動。東裏賀望著寂靜黑暗的走廊，心一點點沉了下去。雖然這個答案其實他早就想到了，甚至他在這之前從沒有打算問過，但他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問了出來。隻是這個答案卻仍將他打擊到了，不隻是因為她的拒絕，更是因為她的直白。她一直比他想象的更聰明剔透，他卻希望她能遲鈍一點，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