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嗬嗬一笑，“我一向比較擅長講故事。”“嗯。”蕭九兒淡淡應了一聲，不再講話了。殷素微微撇頭看了看身旁的蕭九兒，不知道為什麽，她總覺得蕭九兒對她的態度有些變了，但她也不知道怎麽變了，或許是她的錯覺。殷素又翻了個身，才閉眼睡覺。她身旁的蕭九兒睜著眼睛，看著屋外月光下淡淡的光芒，腦海中出現的是他們在河底的那一幕。他做出的那個決定，他是不後悔的。第二日，告別了王嬸他們，兩人就開始向著城內走去。殷素看著身旁...世事無常，清婉沒想到竟有一天她會幫著尊君說話，真是讓她自己都大跌眼界啊！

清婉拍了拍他的肩旁，收起那嚴厲的聲音，換了往常那輕和的語調，“以後不準有這種想法，知道嗎？天庭你別看無欲無求，卻也有是非，誰對你好，誰對你不好，有時不是靠看的，而是要靠你自己感覺的。尊君對你嚴厲卻不無他的道理，如你不能理解便與他理論，你要是有理有據，他也不會為難你、苛求你的。”

“嗯。”念夙沮喪的點了點頭，卻把清婉逗樂了。

“真是個好孩子。”清婉揉了揉他的腦袋，把他哄得差不多了就讓他進了屋。這孩子被自己這麽一頓教訓竟沒有生氣，也是個稀奇的。這孩子的心胸看來並不小，能接受他人的觀點與批評。

清婉勾勾唇，轉身出了庭院，卻發現院外站了一個人。

清婉腦中出現一句話：專業作死30年。她想，她或許也是那專業級別的作死人員。

院外站的自然就是尊君。

清婉隻求他能看在她幫著他說話的份上不要和她計較了，但想著自己對尊君的兒子那麽一頓批，清婉絕望了。自己孩子再不好，也隻能自己說不好，容不得別人說半點錯。

而尊君和她，雖然有時關係還可以，但大多數都不怎麽樣。

“尊君。”清婉扯著嘴皮子笑了笑，喉音卻有點顫。

尊君站在一顆梨樹下，梨花朵朵開放著，將他映襯的格外柔和，似有萬種風情凝於其中。

“嗯。”他應了一聲，聽不出喜怒。

清婉想了想，決定還是先入為主，“剛才的話是我唐突了，還請尊君莫要怪罪。但尊君也需多與他溝通，莫要讓別人的閑言碎語挑撥了你們父子二人的關係。”

清婉看著他，卻發現他一直在看遠處，眼神深邃卻又有些空洞，清婉不禁懷疑他有沒有聽自己的話，或許他都沒有發現自己還在這裏？

等了許久，清婉都準備離開的時候，才聽見一個聲音，清冷的聲線，卻說不出的疲憊，“以後，念夙就勞煩你多照顧了。”

清婉整個人怔住，“尊，尊君，你開玩笑的吧。”

尊君沒有回她，清婉卻急了，“尊君，念夙是您的孩子，您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人能比，誰也代替不了的。念夙如今雖然對您有所誤會，但他對您的崇敬卻是深藏心底的。我會在閑暇時多陪陪他，但卻不能代替您，代替他的父母。”

尊君繃著臉看著清婉道：“我要出去一段時間，這段時間就請你幫我照顧念夙了。”很明顯是在隱忍怒氣。

清婉囧了，好吧，她理解的太多了。悻悻道：“好。”

“那孩子，很喜歡你。”

清婉張了張嘴，不知道怎麽安慰尊君。唉，被自己孩子說不喜歡自己，真是倒黴催的。

“還有，多謝你。”尊君眉眼清淡的看著她，眼中卻閃著柔和的光芒，唇邊也揚起一抹微小的弧度。晶藍的夜色，後麵的柔白的梨花點綴著他那柔和的笑容，讓清婉看花了眼，迷失了神智。靖垣的臉色之後，心裏一咯噔。他那麽震驚而又悲傷的眼神是怎麽回事？淩靖垣也很快發現有人在看他，麵容一斂，抬眼淡淡看過來，卻見是燕黎。眼色一冷，瞬時嚇得燕黎低下頭去。上次的事情已經被他重重懲罰了，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這麽狠毒的手段懲罰她，竟讓她直到現在還留著陰影。但想到他到底他是找其他人解的毒，她心底就恨得直癢癢。沉默了很長時間，皇上又是長歎一聲，“請殷王爺上座。”身旁的太監立刻搬來一張椅子，請殷王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