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說了你也不知道

好了,或許都撲了許多。殷素知道這是一個機會,心神一動,院中突然不知從哪裏飄來一陣風,威力還不小,把曬在院中的一些草藥吹了下來。剛踏進門的子書聽到身後一陣聲響,見有幾個篩子已經倒在地上,藥草灑了一地。空中還留著陣陣微風,似乎在歡樂的起舞。還不見子書有所動作,殷素已經上前走到藥草旁,對著子書說道:“大師快去看看藥吧,這裏交給我便好。”子書見殷素已經蹲在地上撿著草藥,心中掛念正在煎煮的藥,轉身往裏屋走去...殷素早就看中了這個地方,立即下令停業修改。餘下的夥計都調到醉月樓,讓何掌櫃幫忙調教。而金銀閣因為資金時間等緣故,也隻能等以後了。

不知不覺中,秋天早已過去,冬天也來了,空中的風也是愈加的寒冷,想來今年冬天也是很冷的。

再過半個月就是和皇帝約定的日子了,皇帝到時候一定會給自己賜婚,殷素心中一歎,那時的自己也沒有如今這般憂愁。她總覺得不知從何時開始,她和淩逸城的合作關係有些變味了,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。

殷素搖了搖頭,甩開那些煩惱,反正賜婚後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想辦法,如今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。看向手中那塊腰牌,殷素溫柔一笑,等著我,我來了。

整頓好一切後,殷素請求外出探友,殷王爺不準,卻也拗不過殷素,最終答應。殷素低調離府,一路上快馬加鞭隻為更快趕到溫別莊,終於在趕了五天的路後到了溫別莊所在的城鎮舊懷城。

此時的殷素風塵仆仆,她沒有想到溫別莊竟如此遠,比到相國寺的路多了一倍。找到一家客棧休息了半天之後,殷素整理好後,便向溫別莊前去。

溫別莊門下有許多產業,但大多是以鏢局為主。建於丘陵,環山而建。地勢不高,易於來往。

殷素來到溫別莊門前,恢弘的朱紅大門,黑底金子的匾額上揮舞著“溫別莊”三個字。門前的守衛筆直的站在那裏,眼睛看向遠處,似乎沒有焦點。

殷素上前去問道:“大哥,這令牌可否見你們的少莊主?”

那位守衛看了眼殷素手中的令牌,收回視線恭敬的看著殷素回道:“請稍等片刻!”

說完後,便原地向後轉,推開大門進去了。

殷素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後,大門又開了,殷素看去,隻見一位女子從門中出來,白衣飄飄,長發如墨,卻不是瑰芮。

“你就是殷姑娘吧,我聽少莊主提起過你。不過這次殷姑娘恐怕要失望而歸了,少主之前受傷在莊中修養,卻在前兩天出去辦事了,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。或者殷姑娘住在莊中等少主回來可好?”

殷素心中一半喜,一半悲。喜的是瑰芮把自己放在了心上,不然這女子又怎會知道自己。悲的是此趟見不到她了。

“無事,我也是順路過來看看,既然不在那便等以後吧。我還有事,告辭了。”

“殷姑娘慢走。”

知瑰芮不在,殷素便離開回了客棧,但這一幕卻被兩個人看在眼中。

“墨墨,我怎麽覺得那個女的有點眼熟?是不是見過她?還有瑰芮姐姐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朋友了?”蕭晴兒在一旁問道。

看著殷素離去背影,蕭墨眼中一片深沉,而後對身邊的女子說道:“或許可以從她入手。”

“嗯?”蕭晴兒有些疑惑,再看看遠處離開的身影,忽然明白過來,“那女子你認識?!是誰!”

蕭墨意味深長的笑笑道:“說了你也不知道。”

蕭晴兒噎了一下,瞪了蕭墨一眼,嘲諷道“是,蕭二公子風流倜儻,還有幾個女子不認識的,是吧二表哥!”

“唉,為什麽同樣是表哥,大表哥就如此專情呢?”

蕭墨輕輕彈了彈蕭晴兒的腦袋瓜子,“好了,別在挖苦我了,走吧。”

回到客棧,殷素躺在床上想著自己去哪裏轉轉,想到在相國寺的子書和阿狼,不然去看望他們?不行,太後還在那裏,那老巫婆可一直就看她不順眼,她還是找個恰當的時間再去吧。現在去了,又要被她一陣猜疑。

與此同時,遠在京都的殷王府因為殷素的外出也顯得寂靜,下人們懶懶散散已經沒有事情要做了,殷王爺也早早回房歇息,隻有稀稀疏疏的一兩個人出現在茅廁的路上。

在殷素院子巡邏的人也比平時少了許多,一道黑影飛快躍上枝頭,誰也沒有發現。望著寂靜的院子,主房裏沒有一絲生機。一抹疑惑出現在他的眼眸中,貓著腰輕聲落在屋頂上,慢慢開啟瓦簷向裏看來,漆黑的屋子沒有一絲光亮,屏氣聽了一會兒沒有絲毫聲音。

是她藏的太好還是她不在?之前來的時候並沒有這樣,思考片刻躍下屋頂,將門輕輕推開,翻身進去,在裏麵巡視了一番竟然一個人都沒有!黑衣人停下步子,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不知在想什麽。伸手從腰間拿出火摺子,微亮的火光照亮了半個房間,房間裏整潔大方和其他閨房相差無幾。

黑衣人走了幾步來到書桌之前,桌上還放著好幾張畫沒有被主人收起來。他走過去看了最上麵的一張,那上麵畫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,眉眼間遠山如黛,神情自信驕傲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靈氣。那女子他認識,那是溫別莊少莊主,隻是那股氣質絕對不是她應該有的。溫別莊少莊主更多的是冷漠如冰、淡泊如水,而不是這如火般熱烈的氣質。

黑衣人不自禁的抽出第二張放到最上麵,紙上飄然而現的男子讓他心中猛然一怔,手中的火似乎嫌它不夠亮,伸手點燃書桌上的蠟燭,腦中已然忘了會被人發現的事情。似乎嫌麵具礙眼,伸手拿下臉上的麵具,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張畫。

畫上的男子一張俊臉上帶著清冷的笑意,眼中有的是手握全域性的氣概。如果此時有人看到這張話一定認出他是誰,因為畫上的男子就是此時在看畫之人。平日裏那張帶著溫潤笑容的淩靖垣此時看著那幅畫,似乎有種被看透的感覺。

此時他的心裏不知是什麽感覺,似驚似喜,似悲似歎,以至於有人輕輕推門而進也沒有發現。

本想去茅廁的顏箐還沒有走出院子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,環視院子一週,竟發現本來應該沒有人的主屋竟然亮著燈光。看了看融兒的房間,見裏麵也亮著燈,況且這麽晚了融兒也不會在裏麵了。及風子衿,不敢離太遠。反手一揮,匕首揮向那人肋骨。幾來幾往,常梓被三人纏著一時脫不了身,見殷素尚能應付,心中微微有些放心,專心對付身前的三人。而殷素靠著異能,身形矯健的避開招招致命的攻擊,但身體的迷藥尚未解開,體力透支的不像樣。看著眼前的黑衣人,見他竟開始分離出兩個頭。殷素猛咬一口舌尖,逼迫自己清醒,眼神剛清醒就見劍已經向自己砍來,身子一避,卻還是被劃中後背。一條長長的血痕出現在了殷素背後,後背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