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她。殷素心裏難受的緊，說不出一句話，隻能抱著他。她從來不知道瑰芮她有這樣的人生，外表華麗，卻不過是一紙砂紙。她從小被溫別莊莊主帶回莊，從此之後身為溫別莊的一顆棋子，為它賣命。而她身為溫別莊的少莊主不過是用來轉移敵人的對付目標的。她從來沒有自己的人生，而這次行動不過是為了消滅最大的敵人所計劃的，而她成了這次鬥爭的犧牲品。她一直知道自己是棋子，終有一天會成為棄子，甚至是死棋。而她最後的一句“很高興認...淩靖垣看著她漂亮的眉眼，慢慢糾正她的錯誤，眼底竟有著難掩的失落，“箐兒，我不是逸王，我是五皇子。”

看來她沒有個殷素說那次的事情，如果她和殷素說了的話必定會知道自己是淩靖垣而不是淩逸城！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沒有讓他人發覺，這女子這麽聽話，隻怕是對自己動心，看來那次自己沒有白費功夫和她糾纏了那麽久。

顏箐又是一愣，他是五皇子？！對殷素一往情深的五皇子！不知怎麽的心底竟有些難受，咬著唇說道：“五皇子好。”

淩靖垣輕輕的笑著問道：“那日的事情我會和素素說的，多謝你幫我暫時隱瞞，我隻是不想她誤會。”

顏箐臉色變得有些蒼白，點點頭。她知道有很多事情讓別人說和本人說有很大的差別，而誤傳也是由此產生。但她心底此時竟有些委屈，有些酸澀，卻也無可奈何。他那麽喜歡殷素，自然是不想讓她誤會的。“我知道的，五皇子。”

淩靖垣笑得溫柔的說道：“你我以後也是朋友了，叫我名字便好。”

顏箐低下眉眼，點點頭。

“如今素素還沒有回來，能不能和我聊聊她？我想知道她又背著我幹什麽好事了。”淩靖垣笑著打趣殷素，更加顯示出兩人之間不一般的關係。但這番笑罵卻讓顏箐心中的苦澀蔓延的更廣，直至四肢骨骸。她牽強的笑著答道：“好。”

殷素剛回府，門衛就稟報說五皇子淩靖垣來了。

來到主廳，便見淩靖垣靜靜坐在凳子上，臉色祥和，帶著微微的笑容。一身白衣，如仙嫡般，遺世獨立。

淩靖垣聽見腳步聲，微微抬頭。隻見殷素一身素衣，即便不施粉黛，但眉宇間的安然，淡雅一如之前，讓她出色萬分。

淩靖垣站起身走向她淡笑著說道：“素素，此番到來一來是為了告訴你三天之後便是我生辰，父皇為我在宮中設宴，希望你能來。二來是來看望一下你，希望你能寬心，其中的變數誰也說不準。”

殷素一一聽下，點點頭。是的，其中的變數誰又能知曉。看著他精緻的溫柔的眉眼說道“既然今日你來了，那我也要盡地主之誼。今日便留下吃飯吧，雖不如宮廷那般精緻，但味道也可以過得去。”

“好。”淩靖垣笑著應下。

殷素見殷王爺一直沒有出現，問了下人才知道殷王爺被留在宮中，可能要晚些回來。吩咐奴仆準備飯菜，帶著淩靖垣來到院中。

日頭高照，在這微涼的天氣裏，照在身上的陽光如溫泉之水，讓人沐浴在溫暖之中，好不舒服。

看著大好陽光，殷素之前的陰霾也消散。坐在亭中，融兒端來幾盤糕點與水果。

“一晃我們都這麽大了。”淩靖垣輕輕一笑，有些自嘲。是啊，一晃都這麽大了，以前的單純，無知都一去不複返。曾經的一切都湮沒在了時間裏。

殷素笑笑，嚴格來說，其實她是還童了。

“素素，你真的變了，變得我有些認不得你了。”就如當年的你，從原來的美好，純潔，變得蠻橫，多疑。

笑容有一瞬間凝固在了殷素的臉上，隨後有些不在意的笑了笑。“人豈會隻有一張嘴臉，我心向佛，便是佛；我心向魔，便成魔。”

淩靖垣有些驚訝的看著殷素，她竟會說出這些話。但她接下來的話則是讓他無比震驚。

“即便是你，也不像表麵那般單純，不是嗎？”她在與他接觸中，感受到了他不同於記憶中的謹慎與試探。她從不覺得淩靖垣是單純的，同時她看人從不看人的好壞。他沒有傷害自己的心，他關心自己，這就足夠了。

有那麽一瞬間，淩靖垣似乎聽見了一絲自己臉上麵具破裂的聲音。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幅畫，隻怕她早就看清了自己，隨即淡淡一笑說道：“也是，沒有人會是簡單。”

“不管如何，你都是我的朋友。”不管以後他會不會和淩逸城爭奪王位，她都不會與他為敵，因為他是她的朋友。

“不管如何嗎？”淩靖垣抿著唇問道，她如今站在淩逸城那邊，又怎麽會與自己為友？

“我不會參與到你們的爭鬥中的，所以也不會偏向任何人。”她隻希望能安逸平靜的過完這一生，彌補前世的惶恐驚險。

淩靖垣有些動容，微微低下頭，動了動唇呢喃道：“如果我做了傷害你的事……”如果曾經我設計差點讓你死掉，如果曾經是我讓燕黎去和你搶奪太子的，如果曾經你的悲傷與痛苦有一半是我造成的，你還會原諒我嗎？

傷害我的事？殷素微微一怔，笑笑道：“我相信你不會的，就算有……”

淩靖垣聽此至此，猛地抬頭直直看向殷素，顯得有些激動。

“你！”殷素微微一驚，隨後大笑起來：“哈哈，何必這麽當真。人生在世有幾個朋友不容易，隻要不觸犯我的底線，有何原諒不原諒。”

淩靖垣也發覺自己反應有些過度，聽著殷素爽朗的笑聲，看著殷素神采飛揚的笑臉，也慢慢露出了笑容。即便自己傷害過她，但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。

“你回來之前我遇到了顏箐姑娘和她聊了幾句。”淩靖垣看著殷素嘴角掛著溫潤的笑意。

殷素看了眼淩靖垣，一張白皙俊美的臉，溫潤如玉的氣質比子書多了一絲暖人的韻味，氣質如蘭放在他身上一點都不違和。他和顏箐配起來倒是郎才女貌。

之前世人都說淩靖垣喜歡她，但她隻是覺得淩靖垣對她隻是比其他人關心多一些而已，但要說到喜歡還是有些距離。最主要的是她自己對淩靖垣沒有那方麵的意思，所以她也不會任其發展，如今看他主動提起顏箐，她倒有了些做紅孃的興致。

殷素款款一笑，“顏箐人不錯，我很欣賞她，等一會大家一起吃飯好嗎？”

“好。”淩靖垣笑盈盈的順著殷素的話，絲毫沒有要反駁她的意思，似乎她說什麽他都會應。殷素看著他，臉色少有的沉重，“當年宮中宴會，我和皇子們玩捉迷藏，到冷宮躲起來後睡著了。醒來後，就見到淩炎的母妃歐陽娘娘前去，然後宋皇後叫罵著讓她走，後來的事，想必你們也知道了。”當年她躲在冷宮中的假山後麵，她醒來後就見淩炎的母妃氣衝衝的走了，而宋皇後如瘋了一般叫她滾。那時她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敢動，之後皇後半倚在冷宮門框上，手中拿著一副畫。她那時眼力也比較好，宋皇後又離她並不遠，她看見那副畫上的人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