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關係匪淺

他們作惡多端,為江湖所不容,就索性做起殺人越貨的生意。”封天徹盯著那張紙:“如果他們被斬盡,那……現在這是?”林嬪看向窗外,院子裏的樹葉子都快掉光了,連撲在窗上的樹影都顯得孤單蕭瑟。“好好查查吧,或許,會有什麽發現呢。”封天徹把紙迅速收好,躺在床上來回思索。林嬪給他檢查了傷口,確定如他所說,這才徹底放心。又親自去小廚房,做了他喜歡吃的東西,看著他都吃完。“母親,”封天徹咧嘴笑,“開了王府,我倒是自...玉空大師清清嗓子。

“既是如此,那我就說兩句,佛說,你這方帕子,對二當家不利。”

綰繡:“??”

“你看,蘭花雖好,但喜陰,而且多是白花,二當家此病,就是陰寒所致,這不是正相剋嗎?”

綰繡臉色微白:“是……如此嗎?”

“對,”玉空大師繼續忽悠,“你去拿方深色的,最好是繡著老虎、熊之類的猛物為佳。”

綰繡麵露難色:“深色的倒是有,但這繡著猛物的,目前沒有。”

“那什麽也不繡的也行,”玉空大師不著痕跡的把手中帕子摺好收起,“去吧。”

綰繡出去拿,玉空大師趕緊把帕子收進空間,等回去讓南昭雪看看。

又看看二當家,說實話,他是一點醫術不懂,壓根什麽也看不出來,隻能幹瞅著的份兒。

等綰繡拿了新帕子一到,他又胡謅幾句,趕緊去前廳吃席。

……

南昭雪和崔夫人各懷心思在後宅,封天極在前院。

他坐在角落裏,沒人認識他,也沒人理會他,他也樂得安靜,看著來來往往的人。

威遠鏢局人脈的確廣,又是與漕幫結親,算是強強聯手,以後實力更上一層樓,來祝賀的人自然少不了。

封天極瞧見不少熟麵孔。

當初路過揚城,收服漕幫,他做了不少功課,研究揚城這些江湖人,別人沒有見過他,但他對一些領頭人物,卻瞭若指掌。

後來他離開揚城回京,這個任務就落在樓聽弦身上。

樓聽弦每年都會整理一些資料,送到京城。

他琢磨著,這裏麵會不會有雙龍幫的人,暗害二當家和樓聽弦的黑鬥篷。

門外一陣鞭炮聲響,有人歡喜大叫:“周公子到了!”

眾人都往這邊相迎,但見周遠銘穿著暗紅色錦袍,腰係玉帶,神彩飛揚。

封天極遠遠看著他,他和周圍的拱手寒喧,如魚得水,比起他父親,在這方麵實在好太多。

二當家性子耿直,最頭疼的就是人情往來,在漕幫,這類事情都是樓聽弦做。

難怪,樓聽弦說,周遠銘現在也能獨擋一麵。

周家帶來的聘禮不少,大紅箱子,擺了滿滿當當一院子,離總鏢頭眉開眼笑,甚是滿意。

接下來就是按照習俗,交換庚帖之類的流程,江湖人不似官宦人家那麽嚴謹繁瑣,幹脆利索,很快就完成。

離總鏢頭大喊一聲“開席”,便拉著周遠銘入座。

周遠銘在這邊喝上幾杯,每桌敬一敬,還要趕回去照顧周家那邊的客人,時間也是緊促得很。

幾杯酒下肚,離總鏢頭拍拍周遠銘的肩膀:“遠銘,今日芳兒打扮得也很漂亮,我叫她出來,你們見見?”

四周有人鼓掌起鬨。

周遠銘臉微紅,但也沒有扭捏:“好,正好我有件東西,想親手交給芳兒。”

離總鏢頭立即命人去請。

後宅聽說離遠芳要去見周遠銘,不少姑娘也跟著笑。

“見就見,走。”

離遠芳大大方方往外走。

南昭雪看一眼崔夫人,崔夫人起身道:“一起去看看。”

南昭雪也想去前麵看看封天極,欣然同意。

離遠芳到前廳,周遠銘迎上來,當著眾人的麵,把一個盒子拿出來。

盒子古樸,裏麵是支玉簪,成色不錯,但瞧著不像是新的。

眾人本以為是什麽稀罕珍貴的物件,看到這支玉簪,都有點疑惑。

周遠銘捧著盒子:“芳兒,這支玉簪放在首飾樓,可能不值很多錢,但這是我祖母給我母親的。

我母親臨去之前交給我。

她說,讓我將來交給娶的女子,現在,這支玉簪總算等到她的新主人了,希望你不要嫌棄。”

離總鏢頭摸著鬍子,眉眼掩飾不住的笑。

離遠芳臉微紅,點點頭說:“我怎麽會嫌棄?你放心,我定會好好珍惜。”

“好!”有人叫一聲好。

眾人都跟著鼓掌:“好!”

南昭雪不動聲色地瞧著,周遠銘低頭掃一眼離遠芳腰側的鬼工球,在她耳邊似乎說了句什麽。

但四周太熱鬧,離得遠,沒有聽清楚。

南昭雪察覺到看向她的目光,尋著望去,見封天極正看過來。

兩人眼神交換,心領神會。

南昭雪偏頭看看身側的崔夫人,方纔的遞交玉簪儀式,讓她有點激動。

南昭雪心思微轉,手指輕過崔夫人肩背,拂過她身上的幾根頭發,收入琉璃戒。

送過玉簪,周遠銘也便告辭回去。

女賓那這也開了席,南昭雪坐在崔夫人身邊,感覺她似乎有點興致缺缺。

“義母,”離遠芳舉起酒杯,“我敬您一杯。”

崔夫人淺笑:“你這孩子,這種日子,應該是我祝福你才對。”

“您不光救了我,我這訂婚的事,您也替我操持不少,我都記在心上,敬您是應該的。”

離遠芳語氣真誠,微紅了雙眼:“我母親去得早,若非是您處處照顧提點,又經常過來幫忙,我有好多事情不懂,也不會如此圓滿。”

崔夫人趕緊安慰:“瞧你說的,大喜的日子,怎的要把我弄哭才成?我喝,我喝。”

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,又撲哧笑一聲:“這下行了吧?可不許再說見外的話。”

南昭雪淺抿一口酒,觀察兩人之間的情緒,想起李三娘所說的話。

李三娘極有城府,不會無的放矢,每句話都有意思,絕非空話,正是因為說的那名“崔夫人有重要場合要參加,”今天她才和封天極到這裏來。

莫非,李三娘想暗示,崔夫人和離遠芳的關係?

經過這幾次打交道,南昭雪認定,崔夫人絕不是什麽心地善良之輩,哪怕之前可能有點,但現在絕不是。

無緣無故,為何對離遠芳這麽好?

南昭雪把酒倒滿,舉杯走到離遠芳近前:“離小姐,恭喜你。”

“南夫人,多謝,”離遠芳也不推辭,和她碰碰杯。

離遠芳是習武之人,南昭雪沒有妄動,飲完酒杯之時,裝作頭暈,身子一晃。

離遠芳下意識一扶:“南夫人,沒事吧?”

南昭雪手一拂,掠過她腰後垂下的發絲:“沒事,酒力有點差,剛才喝得有點急了。”

離遠芳立即吩咐人,上醒酒湯。

南昭雪坐回原位,身邊的崔夫人對方纔的事似乎並不怎麽關心。

吃到一半,崔夫人就提出告辭。

離遠芳有些不捨:“義母,我還想著一會兒和您好好聊聊。”

“今日你還有許多事做,稍後人走了之後,你還得看聘禮單子等等,有得忙。

說話哪天不行?等你得空我再來。”

她走,南昭雪也不能再留,便一同離去。

到前麵,看到等著的封天極,崔夫人鼻子裏又哼一聲。是本宮說了算,由不得你,”太子妃一擺手,蔡嬤嬤上前去抓南若晴。南若晴尖聲大叫,扯著嗓子喊救命。太子妃一臉嫌棄:“弄暈她,實在不行就割了她的舌頭,省得吵鬧。”“是。”蔡嬤嬤答應一聲,從袖子裏摸出一把匕首。南若晴魂兒都嚇飛了,連連後退,緊閉著嘴巴搖頭。“不想割舌頭,就那乖乖聽話,不許再出聲,聽懂了嗎?”南若晴哭著點頭。“走。”南若晴沒有半點選擇,隻能被推著走。那些被派人來所謂的保護她的人,全部都死了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