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大當家

去華美人那裏看看吧。”華美人,就是前陣子他最寵的侍妾,腰又細又軟,跳起舞來好看得不得了。太子一腳踢開小太監,急匆匆去見華美人。還沒進去,就聞到血腥味兒,他心裏咯噔一下,衝進庭院,幾個灑掃的宮女太監正在清洗磚麵,旁邊的水盆裏都是淺紅色的水。看到他進來,嚇得跪了一地。太子深吸一口氣,一股子惡心感湧上來。他帶著一腔怒火到太子妃住處的時候,太子妃剛喝了藥。“你在打誰的臉?!”太子妃壓住嘴裏的苦味,抬眼看他...周遠銘正和賬房先生在大帳裏看賬本。

“公子,這是這個月的,您看看要是沒什麽別的,我就派人送去城裏了。”

周遠銘低頭檢視:“賬本的事先不急,都知道這邊出了岔子,晚個一兩天不妨事。”

“這是損失清單,若是船無法找回,就該按這個數賠償了。”

周遠銘接過清單,正要細看,忽然有人挑簾進來。

他心頭不悅,抬頭看,逆光進來三人,最前麵的他認識,是白浪。

是他爹派給他的助手,不過,一直被他不鹹不淡的放著,現在就是個閑人。

心頭的不高興就更增加幾分。

白浪後麵並排兩人,一男一女,他們站在光影裏,容貌看不太真切,但身姿挺拔,氣質很是出眾。

雖然沒看清眼神,但依舊能夠感覺到周身的肅殺之氣,這可不像是普通主顧。

更為奇特的是,那個女子的氣勢絲毫不輸身邊的男人。

男人如鬆,女子似竹,又如同兩把絕世寶劍,尚未出鞘,森然已現。

周遠銘打量多時,看向白浪:“白叔,這二位是……”

“公子,真是天大的好訊息,您看誰來了!”白浪笑成一朵花,“大當家和王妃路過揚城,知道您在此處,特意來看您!”

周遠銘的手指無聲收緊,心頭驚駭,緩緩站起。

大當家?戰王封天極?王妃?

一時間他心裏千回百轉,閃過無數念頭。

繞過桌子,到近前,看清封天極和南昭雪的臉。

這兩個絕對是夫妻,不隻都長得一等一的好,連眼神都一樣。

黑沉沉,眼角眉梢似染著笑,但眼中卻是銳利自生,能直看到人的心尖上去。

周遠銘抱拳拱手:“遠銘拜見大當家!”

他說罷,單膝點地。

按說以他的身份,封天極該扶一把,意思到了就行。

但,沒有。

封天極看著他跪下去,聲音自他頭頂淡淡落下:“周公子不必多禮,起來吧!”

周遠銘心頭疑惑縈繞,不知道封天極這一趟所謂何來。

“大當家一路辛苦,我命人擺宴,給您接風洗塵。”

“不必,”封天極走到桌前,“本王就是過來看看,聽說你把這裏經營的不錯,虎父無犬子,本王很欣慰。”

周遠銘努力想從他的神色中看出點什麽,又想從他的話裏發現什麽端倪。

但,什麽都沒有。

“大當家過獎了,都是為了漕幫。”

“漕運衙門可曾找過麻煩?”封天極似無意問,在他方纔坐的位置坐下。

“並不曾,我們做事規矩,不該運的不運,從不給官府添麻煩惹事端,實際上我們還幫了他們許多忙。

漕運衙門也知道,衙門口裏的人對我們也很客氣,不曾為難。”

“這就好,漕運是江南之重,無論是衙門還是個人,”封天極目光微垂,看到那張賠償清單。

賬房先生後退兩步,想貼著邊兒溜。

南昭雪看到他,笑容溫婉:“先生哪裏去?本王妃有點口渴,能否告知茶水在何處?”

賬房先生的腳步停住:“是,是,小人這就去準備。”

封天極抬眼看看白浪,白浪笑眯眯地搭上賬房先生的肩膀:“我隨你去,出來得急,我也有點渴了。”

賬房先生就是個平民小老頭,哪見過像封天極這般尊貴的人物,腿早都軟了。

白浪帶他出去,帳中隻剩下封天極、南昭雪和周遠銘。

周遠銘心中不安,隱約覺得,他們來不是巧合。

但他也算穩得住,眼下這張清單,和桌上的賬本,都輕得起看。

沒什麽見不得人。

封天極目光隻在清單上一掠,便直接掠過,根本沒有問,至於賬本,掃都沒有掃一眼。

“周公子,本王有段日子不見二當家,他還好嗎?”

“大當家有所活,家父身體不太好,病了些日子,前陣子我曾懸賞求醫,現在已經有些起色。

之前三叔怕您著急擔憂,也就沒在信裏提過,還望您見諒。”

“二當家身體強健,怎麽會突然病重?”

“家父為人所害,至於是誰下得毒手,還在查,”周遠銘聲音染上怒意,“等讓我查出,定要讓他悔不當初!”

南昭雪不動聲色,一句沒說,隻在旁邊觀察。

她和封天極在來的時候已經商定好,封天極問話,吸引住周遠銘的注意力,她降低存在感,觀察細微處。

周遠銘眼神飄忽,神情太過,表演的痕跡有點重。

就算當時在二當家房間裏的黑鬥篷不是他,他也絕不幹淨。

周遠銘見封天極問起父親,這是敘舊的意思,心頭微微一鬆。

“家父之前時常提起您,一直想去京城探望,但……”

他還未說完,封天極開口打斷:“你受傷了嗎?怎麽有股藥味。”

周遠銘剛鬆開的心又繃緊:“一點小傷,這次船出意外,我心太急,沒留神傷到了。”

“傷到哪了?本王看看。”

周遠銘笑笑:“多謝大當家關心,我已經上過藥,包紮好,用不了多久就能好。”

“本王看看。”

“大當家……”

“周公子,你要明白,本王不隻是漕幫的大當家,也是當朝王爺。”

周遠銘後麵的話又噎回去,封天極的意思太明顯了,無論是自己人大當家,還是當朝王爺,說的話,他都得聽。

沒得選。

周遠銘腦子飛轉,迅速勾勒出一個故事雛形。

他微紅了臉,對南昭雪拱手:“王妃,在下要寬衣,傷口在肩膀處。”

南昭雪比他還坦然:“無所謂,你寬你的,本王妃不介意。”

周遠銘:“……”

他又看向封天極。

封天極麵無表情。

這是一對什麽夫妻?外男脫衣裳,當妻子的不迴避,當丈夫的也沒意見?

周遠銘從心底冒出一個預感,事情似乎要超出他的掌控。

他深吸一口氣,把心一橫,罷了,人家都不介意,他介意什麽?

脫去外裳,除去腰帶,還繼續脫。

直到剩下中衣。

南昭雪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

繼續脫。

露出包紮好的傷口。

封天極問:“看起來傷得不輕,是被什麽傷的?”久,這才又被帶回去。“我知道的都說了,”齊王小心提醒。南昭雪對封天極道:“王爺,我們走。”齊王急了:“你方纔說……”“對,我問你,想死還是想活,這就是一個問題,你回答了,就完了。”齊王:“……”我他孃的。“再說,你不是活著嗎?”南昭雪衝他一笑,露出白牙。齊王心頭一顫。“你們不能這樣,父皇不知我是千機閣少閣主,他還等著我做的長生丸,我若不去,他勢必起疑!”“長生丸?”“正是!”齊王摒住呼吸,這是他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