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六章 全方麵打擊

乞丐,一鬨就散,即便有人懷疑也抓不到人。天近傍晚,封天極來陪她一起吃了晚飯,剛吃完申管家就來報,說是趙冬初來了。“走吧,一起去見見,”封天極對南昭雪道。“好,”南昭雪也想知道,現在外頭什麽情況。畢竟,這一場大戲,是她去宮裏做的開場。趙冬初和之前來都不一樣,滿臉帶著喜色。“王爺,王妃,那小子就是個沒骨頭的,都沒動刑,也沒怎麽審,他自己就招了不少,這是供詞。”封天極仔細看看:“也沒幾件要緊的,本王要針...封天極略一思索:“先去月貴人宮中吧,若是母妃問起來,我就說是有父皇之命在身。”

“那就是說,應該去拜見?”

“嗯,的確如此。”

“那走吧,先去拜見一下,說不定她也知道點什麽。”

“可是你……”

“我沒事,反正她也不能把我怎麽樣。”

這倒是真的。

珍貴妃現在降為嬪,搬離了原來住處,南昭雪還真不知道在哪,需要封天極帶她去。

曹嬤嬤正在院子裏訓斥小宮女,眼角餘光瞄見兩個人進來,一回頭,見是封天極和一個女子,趕緊過來行禮。

“王爺,您怎麽來了?”

封天極不接話:“見過王妃。”

曹嬤嬤目光迅速在南昭雪身上一掠,垂眸道:“見過王妃。”

她雖然沒表現出來,但那一瞬間的神色,還是被南昭雪看在眼裏。

不怎麽滿意她呀!

不過也無所謂,愛滿不滿,滿意最好,不滿意就憋著。

南昭雪也沒哼氣,目光劃過四周,這裏的確比原來的住處差一些。

“母妃呢?本王和王妃來給母妃請安。”

“回王爺,娘娘在裏麵休息,身子有些不適,所以……”

曹嬤嬤話沒說完,封天極擰眉不悅道:“你們怎麽做事的?為何母妃三天兩頭的不舒服?之前可沒有這種情況,你若做不好,就趁早說,該去哪去哪。”

曹嬤嬤:“……”

南昭雪心裏暗笑,這老婆子,想著暗暗刺一下封天極,想說他不孝嗎?卻被封天極直接出擊。

“走開!”封天極低喝,“在外麵候著!”

曹嬤嬤腳步又頓住。

南昭雪回頭,眉微微一挑,眼中笑意掩飾不住。

曹嬤嬤:“!!”

珍貴妃聽到動靜,封天極一進屋,她就問道:“是天極嗎?”

“母妃,是兒臣。”

“天極,你怎麽來了?”珍貴妃歡喜得不得了,趕緊從美人榻上下來,“快,去拿王爺愛吃的,重新沏一壺茶。”

她都吩咐完,這纔像剛發現南昭雪:“你也來了,一起坐吧。”

“母妃,聽說您身子不適,現在可好些了?”封天極問。

“沒有,別聽她們瞎說,我就是平時一直忙碌,沒覺得,一直有口氣撐著,現在閑下來,身子也懶了,就有些懈怠而已,不是病。”

“母妃操勞多年,趁著這個機會也好好歇歇,這裏住得可還習慣嗎?”

“在哪裏住都一樣,有什麽習不習慣,吃穿不愁,又凍不著,這不是挺好嗎?”珍貴妃淺笑,“總比容妃強,現在還在太皇太後的宮中住著,天天抄寫經書。”

提起太後太後,就讓封天極想到以前的那些不愉快。

“母妃對兒臣的好,兒臣一直記著,母妃放心,兒臣會找機會,向父皇求情的。”

“求什麽情,你好好的,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,我不求別的,我在這裏,日子也是一天天的過,沒什麽不好,你父皇不喜歡別人左右他的決定,你還是保住自己為上,不要碰釘子。”

珍貴妃說話溫溫柔柔,似句句都在為封天極考慮。

但南昭雪聽得出,她字字都帶針,每句都在紮心。

所謂陰陽怪氣的最高階別,大概就是如此。

南昭雪歎口氣,無比感慨道:“母妃,王爺一直惦記著您,睡覺的時候還在說夢話,說您是天下最好的母親,為了孩子甘願自己受苦。”

“雖說人無千日好,可兒媳瞧著,您這臉色實在憔悴,比起初閃見麵時,可差了許多。

您現在是空閑了,身上怠慢,可不能別的也懈怠呀,母妃,打起精神來,好好保養。

說不定哪天父皇想起您過來,見您光彩照人,定會又和您琴瑟和鳴,恩愛更用從前,夫妻嘛,床頭打架床尾和。”

珍貴妃聽到這話,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。

這是全方麵打擊啊,說她老,說她懶,說她和皇帝不是夫妻。

可不,她就算是當初的貴妃之尊,也隻能算是個妾。

“你……”

封天極淺笑說:“母妃,雪兒話糙理不糙,兒臣也希望您能好好保重。”

“哪裏就話糙了?明明是都對,好嗎?”南昭雪不滿。

“好,你說得都對,”封天極低聲哄著她。

珍貴妃:“……”

更氣了。

她手撫著額頭:“我有些頭疼,你們……”

“母妃頭痛?兒媳會針灸按摩,要不給您紮一紮?”

珍貴妃一下子又放下手:“不必了,現在好一些了。”

“那,母妃,我有件事,您問問您。”南昭雪心裏暗笑。

“什麽事?”

“您還記得小容妃嗎?”

珍貴妃一愣:“為何要問起她?”

“上次不是和她同住的月貴人身死了嗎?總覺得哪裏還有點不太對,所以就想問一問。”

珍貴妃頓時沉下臉:“那件事情都過去了,還要問什麽?現在塵埃都落定,皇上也親自下旨判過,該如何已經如何,你還要問這些幹什麽?”

南昭雪張張嘴,剛要說話,她忍不住又說:“我知道,皇上曾封你做了個什麽查案使,這件事情也算你查出來,但始終是後宮的秘事,你總摻和像什麽話?”

“容妃被關,雍王被送去紫山朝寺,餘國舅現在還在大牢,我也被降到此處,這些還不夠?這麽多人還不夠給月貴人賠?你還想要如何?”

她越說越生氣,臉色也愈發難看,一直壓製著的不滿此刻也有點忍不住了。

崔嬤嬤挑簾進來:“娘娘,您喝口茶吧,慢慢說,王爺和王妃都是您的孩子,是晚輩,又不是教訓不得,何必如此生氣呢?”

封天極掃她一眼,目光像刀子一樣:“本王不是讓你在外麵嗎?怎麽?把本王的話,當成耳邊風嗎?”

“……”崔嬤嬤僵住,端著茶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,“老奴的是想著……”

“你想什麽,能讓你不顧本王說過的話?”封天極字字森然,“還是說,這麽多天,宮裏的規矩,依舊沒學會?”

珍貴妃一見勢頭不妙,趕緊說:“行了,你出去吧,有事我會叫你。”

曹嬤嬤低頭,剛要退走,封天極道:“站住。”烏發梳成複雜的發髻,耳垂上的紅寶石墜子熠熠生輝。纖纖手指端著一杯香茗,姿態優雅,乃京城中最出色貴女的典範。南昭雪擰眉,手撫著額頭慢慢清醒。“你醒了?”南昭雪眯著眼睛,看向燭影裏的曼妙身影。“是你?”溫冉冉回身,一顰一笑都像是有標準的,端莊得體,哪還有之前落水時的狼狽和柔弱。“我們又見麵了,”溫冉冉輕笑,“沒想到吧?你叫什麽來著?哦,姓南,是吧?一個商戶女。”她輕歎,聲音裏掩飾不住的輕蔑:“可惜了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