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七章 禁錮緩解

這把劍說話!”出院門,南昭雪笑容微收,偏頭看著封天極道:“王爺這張俊臉,還真是有不少人相中。”封天極:“……”接下來的事情,不用南昭雪再勞神,至於這些的人究竟是生是死,全由封天極做主。至於這座莊園,由默軍十八騎放了一把火,烈焰飛騰,黑夜照亮如白晝。南昭雪坐進馬車,命時遷把碧月也抬上來,時遷給做了軟抬,簡單卻舒適。碧月淚如雨下:“小姐……”“不要哭了,以後跟著我過好日子,沒人敢欺負你。”天色漸亮,封...一聽到封天極說“站住”,珍貴妃都有點條件反射。

下意識就想到之前的桂嬤嬤和流雲。

果然,下一刻封天極就說:“自己去領三十板子,看記不記得住。”

曹嬤嬤臉色一白,求助地看向珍貴妃。

“怎麽?本王的話聽不懂嗎?”

“趕緊去,磨蹭什麽?”珍貴妃喝道,示意她快點走,再不走,還指不定又惹出什麽事來。

曹嬤嬤咬著嘴唇走了。

南昭雪心裏很高興。

珍貴妃氣得半死。

封天極繼續說:“母妃,您莫要生氣,月貴人的事,與雪兒無關。”

“容妃被關,雍王身陷紫山朝寺,那是他們自己的過錯,還有餘國舅,雖然是兒臣的舅舅,但兒臣也不得不說,他實在無德,他該死。

若是尋常人家的人,害了那麽多的女子,京兆府、刑部、大理寺哪個也不會放過他,都會要他身首異處不可。”

“現在,父皇看在你我母子的麵上,饒他一命,他不是應該感激嗎?您身在此處,被降位份,兒臣也很難過,實乃餘國舅所拖累,他纔是罪魁禍首。

您若還生氣,兒臣一會兒出宮就去大牢裏見他,教訓他一頓。”

珍貴妃:“……”

見她臉色泛白,封天極關切道:“母妃,您身子不適,兒臣給您叫太醫來。”

“不必了,我休息一會兒就好,你們先退下吧。”

“王爺,那我們先走吧,別打擾母妃休息。”

“好吧,那母妃先休息,我們告退了。”

珍貴妃擺擺手,話都不想說了。

走出院子,南昭雪就聽到裏麵傳來的摔茶盞的聲音。

她挑眉微笑,挽住封天的手臂:“王爺,您太厲害了。”

“哪厲害?”

“護著我啊,我聽得出來的。”

“哦,那有什麽好處嗎?”

“好處?當然有,”南昭雪看看四周,迅速在他臉上一吻,“這個吧,算不算。”

封天極低笑一聲。

兩人走在宮道上,封天極低頭看地上兩人的影子,緊緊靠在一起。

上次的時候,他還隻能看著影子自我安慰,這一次,真的是可以靠在一起。

南昭雪挽著他的臂彎,嘴角含笑,他心裏也漾開暖意。

“接下來去哪?”

南昭雪想了想:“去看看林母妃吧,還沒有謝謝她。”

“好。”

上次她來看封天極時,林妃還送過點心給她,鼠患的事,林妃也幫了忙。

林妃正在屋裏,封天徹也在,母子倆正在閑談。

說是母子倆談,其實就是封天徹在說個不停,一會兒東一會兒西,一會兒又大笑,一會兒又拍桌子。

林妃靜靜地聽著,手裏撿著草藥,若是煮茶,給他續上一杯。

剛進院子,南昭雪就聽到封天徹的說笑聲。

聽到外麵的稟報,封天徹喜出望外,趕緊迎出來。

“六哥,六嫂,你們怎麽來了?”封天徹一把拉住封天極,“快進屋,我母妃煮了茶,做了好吃的,可香了。”

三人進屋,向林妃行了禮。

“不知道你也在,還以為林母妃在忙,宮中的瑣事驟然加身,必定辛苦。”封天極道,“之前的事,還要多謝林母妃。”

“娘娘,王爺都告訴我了,多謝您出手相助。”南昭雪再次行個禮。

“不必如此,舉手之勞而已。”

封天徹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。

“什麽出手相助,什麽舉手之勞?”

“你不必知道,”林妃和封天極異口同聲。

封天徹:“……”

“六嫂,是什麽?你告訴我。”

南昭雪說:“就是上次,你帶來的點心,很好吃。”

“那你再嚐嚐這個,更好吃,是我母妃新做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林妃看自己的兒子被一碟點心就岔開話題,無奈地搖搖頭。

“王妃的病可好些了?”

南昭雪還沒回答,封天徹驚詫道:“六嫂,你生病了?什麽時候的事?”

“沒事,一點小病,已經好了,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裏嗎?”

封天極說:“林母妃,這次來,還有一事相求,請林母妃給雪兒再看看。醫者不自醫,我還是有些擔心。”

“好,我正有此意,”林妃一指裏屋,“王妃,跟我來吧。”

她帶著南昭雪進屋,南昭雪淺淺一笑:“娘娘,前幾天的傷沒什麽,我是想讓您給看一下,我頭腦裏的禁錮,現在情況如何。”

“我明白,”林妃點頭,“我也是一直擔心這個,你先躺下吧。”

南昭雪躺下,又按照她說的閉上眼睛。

不知道林妃是怎麽做的,隻覺得額前有點發涼,頭皮微微有點麻,有點想睡覺的感覺。

好像一瞬間,又好像過了一陣子,南昭雪就聽到林妃說:“真是奇怪。”

“我能睜開眼睛了嗎?”

“可以。”

隨即,額頭上的涼意消失了。

“娘娘,究竟如何?你但說無妨,”南昭雪心裏也有點緊張。

“是不是又嚴重了?可我感覺著——”

“你感覺如何?”林妃好奇。

“感覺應該是輕了些,”南昭雪有點不好意思,看一眼門口,小聲說,“我覺得,我這個禁錮好像禁的是情。”

林妃眸光微閃:“情?你是說……”

“正是,”南昭雪知道她懂了,“您剛才的檢查結果如何?”

“的確如你所說,這個禁錮應該是變輕了,好像被斷開些許,至於為什麽,我也說不好,依我上次的判斷,我以為過段時間會加深,所以,也一直在擔憂此事。”

她微微鬆了口氣:“如今看來,倒是我多慮了。”

南昭雪觀察著她的神色,她不像是撒謊,言辭間的情意也是真的。

“麻煩娘娘了,”南昭雪真誠的道謝,“此事還請不要告訴我家王爺,如果將來我好了,就當沒有發生過。”

“好,我知道,”林妃一口答應。

“你們今日進宮,並非是閑來無事吧?是來辦什麽事的嗎?”

南昭雪也沒打算隱瞞她,有些事情還需要她幫忙。

“正是,有件事情還想請問娘娘。”

“你說。”

“之前和月貴人同住的小容妃,您有印象嗎?”

“她呀……”極的話說,這小家夥是天生練武的材料,天賦極高。別人練武,先練招式,可能需要幾年的功夫才能得到精髓。他不,他上來就是精髓,不拘泥於招式。就這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沒有辦法達到的境界。所以,那時候將士們常常頓足捶胸:什麽叫天賦?天賦就是我用十幾年去學他一出生就會的東西。漸漸的,他闖出名號,但又沒有名字。一般像這種,是隨著主子姓。他就信任封天極,可“封”是國姓,他不敢奢望。後來,封天極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