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企圖一箭三雕

場合。唯一一次還是戰王凱旋,她遠遠瞧見的。本以為將死之人,一定是形容枯槁,狀若龍鍾,哪裏想得到,竟然是如此……這纔是人中龍鳳,這纔是皇子,朝中最尊貴的王爺!哪怕是太子,也要對他禮讓幾分。南若晴心裏嘔得要死。阮姨娘暗暗驚心,戰王真的好了?怎麽會……南運程被質問,腦子正懵,臉上硬擠出個難看的笑:“王爺,我女兒不懂事,幾次三番經你添麻煩,不如……”“哪個是你女兒?”封天極冷冷打斷他的話:“你的女兒,不是...太子一聽皇上要宣他去,頭都大了。

不用猜也知道是關於靈蛇派的事。

“殿下,”李四小聲提醒,“目前為止,京兆府也沒有什麽證據,您不可自亂了陣腳啊。”

太子深吸一口氣:“你可聽清了?趙冬初沒有證據?”

“回殿下,今日是在下當職,剛剛換班,確實聽得清楚。”

“好,你且離去,近日不必到本宮這裏來,有事的話,本宮自會去找你,還有,告訴其它人,切不可妄動。”

“是。”

太子急忙梳洗更衣,匆匆去尚書房麵聖。

走到半路,迎麵碰到吏部尚書。

他眼睛微亮,吏部尚書是他的人,也是他的智囊之一。

“殿下,下官剛聽到訊息就趕來了,您也聽說了吧?”

“正是,”太子點頭,“本宮正要去見父皇,父皇讓人來宣本宮去,想必也是為著此事。”

“那殿下準備如何應對?”

“趙冬初並無確鑿證據,隻憑什麽一條血字,本宮不認!”

“暫時也隻能如此,不過,臣以為,這樣太過被動,還是要想個法子,盡快讓皇上轉移視線,或者直接就讓世人以為,有是人在冒充靈蛇派,意圖不軌。”

太子略一沉吟:“這倒是個法子,本宮先去見父皇,回頭再商議出個細則。”

“是。”

吏部尚書湊上前,抽抽鼻子,聞到他身上的酒氣,眉頭一皺:“殿下這樣去,怕是不妥。”

太子擰眉:“本宮心裏不痛快,多飲了幾杯,現在想遮掩這味兒,怕也是不行了。”

“那就不要遮掩。”

……

尚書房中,氣壓低到極點。

封天極、趙冬初和雍王,都在。

封天極是一早進宮來向珍貴妃請安的,昨天聽聞宮女說珍貴妃受了風寒,今日閉門的日子一到,便進宮來了。

還沒過一盞茶,趙冬初也來了。

皇帝本來心情還算湊合,和封天極聊了幾句,一聽趙冬初的稟報,臉色又一片鐵青。

他火氣還沒發出來,雍王又來了。

雍王是來稟報古忠吊死在他府門前的事,為此來請罪。

圖四海從外麵進來,低聲道:“皇上,太子殿下到了。”

“讓他進來!”

太子一進來,皇帝的臉色就更難看幾分。

他渾身的酒氣,頭發也微亂,眼睛還通紅。

封天極不動聲色,雍王眼中閃過幾分驚訝和喜色。

這太子……是自己作死嗎?

皇帝剛要開口,太子走到書案前,“撲通”一聲跪下。

一上來就行大禮,這下倒把皇帝給弄得有點懵。

“你這是幹什麽?”皇帝沉聲問。

太子咚地叩了個頭:“父皇,兒臣來向父皇請罪。”

皇帝眸子微微一眯:“請罪?請的什麽罪?”

封天極冷眼旁觀,太子雖然有時急功近利,但他可不是個蠢的,否則也不會穩坐東宮這麽多年。

現在明知道掀起靈蛇派舊案,他卻這副樣子來麵聖,一定是有後手。

他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雍王,雍王也沉靜不語。

太子沒有抬頭,雙肩微微抖動:“父皇……兒臣有罪,兒臣沒能保住太子妃腹中的孩兒,沒能為皇家開枝散葉,兒臣昨夜夢到了母後……父皇,兒臣好想母後……”

他輕輕抽泣出聲,每個字都帶著濃濃的哀傷,回蕩在書房。

“父皇,兒臣好想母後,兒臣回宮聽說林妃娘娘晉了位,兒臣替人七弟高興,更加思念母後……

父皇,兒臣喝得大醉,可仍舊解不了思念母後之苦,父皇,兒臣也是個沒有母親的孩子……”

他邊哭連說,像是在撒酒瘋,又像在撒嬌。

封天極垂眸,眼底譏誚閃過。

皇帝聽著他這話,想起結發的妻子,也是一陣難過。

他與皇後的感情深厚,是年少的夫妻,雖說當年也是被先皇指的婚,但婚後也是恩愛,登基之後,皇後坐鎮中宮,他很少為後宮的事煩心。

皇後去世,他也難受了好一陣子,也因此對太子更加疼愛。

如今見太子為思念她而醉酒,又哭得如此傷心,心裏難免悲痛,父子倆心連在了一處。

“圖四海,快扶太子起來。”

太子滿臉是淚,眼睛通紅,悶聲說了句“謝父皇”。

皇帝歎口氣:“朕懂你的心思,你母後一向疼你,你思念她也是人之常情,你是個孝順孩子,朕知道。”

太子抹抹淚:“兒臣隻是想到即將為人父,又轉眼失去……心中苦悶無處說,格外思念母後,母後若在,或能多教教我們,也不至於……”

封天極微微抬眉,太子這話說的,倒是一箭三雕。

先是抹去他推了太子妃,太子妃才小產的事,二是說珍貴妃到底不如皇後周到貼心,三是連消帶打,這一通哭,讓皇帝剛剛漲滿的怒意又消退不少,念及皇後,也不會再嚴厲責怪他。

皇帝略有些沉默,雍王在一旁更是又尷尬又惱怒。

太子提到孩子的事,他就恨得牙癢。

就是因為那個孩子,他到現在都翻不了身,現在太子又提,這還沒完了?

他本來還想趁皇帝生氣,火上澆點油,這下好,還沒澆油呢,火都要燒到他身上了。

太子抹幹眼淚,像纔看到封天極:“六弟也在,身子可好些了嗎?”

“多謝太子殿下,今日好多了,太子殿下也要多多保重纔是。”

太子苦笑,偏頭又看向雍王:“雍王?你是和趙大人一起來的?還是為著古家的案子嗎?怎的你手下那個幕僚還是不肯罷休嗎?父皇不是已經罷免了古忠,他的兒子現在也是待審,還要如何?”

雍王一口氣頂上來:“太子殿下還不知道嗎?古忠已經死了,臣弟就是來向父皇說明這件事的,臣弟給古忠買了棺木,已把他的屍首送回他家了。”

太子還真不知道這事兒,聞言一愣:“死了?怎麽死的?好端端的,怎麽會死?”

他目光一轉,看向趙冬初:“趙大人,這案子也是你辦的?”

趙冬初趁機答道:“回太子殿下,下官與雍王殿下不是一路,下官是來稟報靈蛇派的事。”

“殿下,您還記得靈蛇派嗎?”著帷帽,但仍能感覺目光冰冷。伢婆子吞口唾沫,不敢再說。刹那間,那小姑娘突然撲過來,張牙舞爪像一頭小狼。崔嬤嬤大驚,正想護住南昭雪,然而,南昭雪的動作比她更快!出手如閃電,所有人都沒看清怎麽回事,南昭雪已經把那個小姑娘摔到地上。“服嗎?不服就起來,再打。”小姑娘咬牙爬起來,袖子抹去嘴角的血。揮著拳頭再次衝上來。南昭雪躲過她的攻擊,一招放倒,吩咐一聲:“給她去掉鐵鏈。”“貴人……”“快點!”崔嬤嬤催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