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四十四章 撐腰

了不該摻的東西,太惡心,我說不出口。”二夫人正要說什麽,忽然,屋裏桌後的地麵響了一下。緊接著,地道開啟,一個人從裏麵走出來。那人上來,也沒想到屋裏除了二夫人還有別人,不由一愣。南昭雪看到來人,微微挑眉,但並不驚訝。靈女很快回神,繞過桌子過來,目光凶狠:“她是誰,為什麽會在這裏?”二夫人微微歎了口氣,盯著南昭雪說:“我本來可沒想讓你痛苦,就想著讓你睡著睡著就死了,多舒服。可你非找不痛快,那我也沒辦法...村子裏挺安靜,這個時間,村民們大多在田裏幹活。

南昭雪進了村子也放慢速度,橘座本來在最後麵的馬車上,這會兒也從車上跳上來,跟在南昭雪馬側,雄糾糾,氣昂昂。

百戰掃一眼,暗自鬱悶,真是有意思,一條狗都盡想著討好,真是哈巴狗。

還未到莊子前,就聽到有尖銳的喊罵聲。

“季宛娘,你給我出來!”

“有本事打發人,就別當縮頭烏龜,你給我出來!”

“你這個剋夫的掃把星,別以為當了兩天管事,就能無法無天,天底下就盛不開你了!”

莊子門前,圍著不少人,都是村民打扮,看著大門口。

南昭雪停住馬,示意馬車也停下。

他們在拐角蔭涼處,靜靜聽著。

莊子門一開,季婉娘穿著一身利索的布衣從裏麵出來。

“李大嬸,我出來了,你要幹什麽?”

李大嬸哼道:“你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,季婉娘,我問你,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,你為何要趕走我兒?”

“現在的確是最忙的時候,”季婉娘回答道,“大家之所以都到我們這裏來幹活,不就是因為我們這裏活多,東家又仁厚嗎?

你們拍著良心問問,年禮、端午,還有這個中秋,有誰家比我們東家的禮厚?

我養了傭工一個冬天,可為什麽忙時我卻讓你兒子走?李大嬸,你還好意思問我?

我沒說,是想給你們留個麵子,都是鄉裏鄉親,不想太難看,讓你們不好做人,可你非要鬧,在這堵著門口罵,那就休怪我季婉娘不客氣!”

“我讓你兒子走,是因為他偷東西,而且不隻一回,我明裏暗裏敲打過,不改。

最後一次被我抓個正著,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!

我機會也給了,麵子也留了,甚至該有的工錢也有,扣除他偷的東西,餘下的都結算清,一文不差。”

“別說你堵著門罵,就是去裏正那裏,到縣衙,我依舊這麽說。李嬸子,還要讓我繼續說嗎?”

“你……”李大嬸臉漲紅,“你胡說!”

“我是不是胡說,我自有證據,你兒子偷了什麽,單子,供詞,手印,都有,若你不信,我就拿出來,大家都看個清楚,做個見證。”

四周議論聲起,紛紛指責。

李大嬸臉上掛不住,一跺腳道:“即便如此,我兒現在腿傷了,你們得負責!”

季婉娘走下台階:“傷了?他走的時候可是好好的。離開我們莊子,現在傷了,卻要我負責?”

“因為是在你們莊子範圍內傷的,你們不能不管!”

季婉娘低頭看看地上軟架上的年輕男人,臉色泛白,心虛地眼神不敢和她對視,但腿上血跡斑斑,當真是傷了。

“你們想我怎麽管?”

“賠錢!”

“賠什麽錢?”

“藥錢,耽誤幹活的錢,還有養傷用的錢。”

“不是為我莊子幹活傷的,我為什麽要賠?”

“是在你們莊子範圍內,就得你們賠!”

“那我倒想問問,既然已經不是我莊子上的人,也都結算清,又偷偷跑到莊子上,是想幹什麽?難不成小偷來偷東西,受了傷,反而倒過頭來訛詐我?”

人群中有人低聲笑。

李大嬸臉掛不住:“你說誰是小偷?你個小賤婦,掃把星,剋死你男人,現在又連累我兒子,你以為你算幾?呸!我要去告你。”

季婉娘沉下臉:“誰連累你兒子?你兒子也配被我連累?

我行得正,坐得端,清清白白,誰賤誰知道。

我的確不算什麽,隨你去告,但我可以告訴你,無論你告到哪,你兒子都不能再回來幹活,也休想讓我賠償一文錢!”

“你!好你個狠毒的小賤人,我打死你……”

李大嬸剛抬手要打,一道疾風撲來,正扯住她手腕,不能再動半分。

與此同時,還有一隻狗咬住她褲腳。

她嚇了一跳,回頭看,見一個年輕男子,圓圓的頭,短發,黑臉黑眉,眼睛又大又圓,手裏握著鞭子,另一端正纏在她腕上,讓她動彈不得。

“你……你是誰?放開我!”

“呔!耗子還想喝貓奶,自己的命運自己改!我乃大力士大侍衛百戰!”

李大嬸一懵。

閆羅刀差點從馬上滾下來。

南昭雪:“……”

這家夥又搞什麽鬼?

季婉娘迅速挽救了南昭雪的尷尬,驚喜道:“主子!”

她趕緊迎上來行禮:“主子,不知您今日來,沒到村口去迎,一路可還順利?”

南昭雪看著她紅撲撲的臉,比之前黑了不少。

下馬笑道:“都好,我也是臨時起意,想過來看看大家,中秋過得怎麽樣?”

“好著呢,我是主子信中說的,給大家分了份例,包了喜麵。

大家可高興了,現在都在地裏幹活,咱們的收成今年特別好。”

南昭雪點頭:“我帶來些東西,你帶他們進去,把東西收好,該留的留,該分的分。”

“是!”

圍觀的人都看著她,暗想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。

這就是季婉娘成天說的好主子,是京城裏來的!

原來的南家大小姐,如今的戰王妃。

有機靈的,先回了神,跪下要行禮。

南昭雪道:“罷了,大家不必多禮。

還希望大家給我家婉娘作個見證,她正直善良有本事,養著未婚夫的老母,無怨無悔。

正是看中她的人品,本王妃才放心把莊子交給她。

若有人問,她算老幾,那本王妃就說一句,在這莊子上,她就說了算!

有誰不服,來找本王妃說話!”

眾人大氣也不敢喘,任誰也不敢多說一句。

季婉娘眼睛發紅,鼻子發酸:“謝主子!”

南昭雪掃一眼百戰,百戰收回鞭子,橘座也撒開嘴。

李大嬸退幾步,低著頭不言語。

“道歉。”

“……對不起,婉娘,我也是著急了,我家裏就指著我兒子幹活,我也是沒法子……”

“讓你給婉娘道歉,是因為你辱她罵她,並非是本王妃以權勢壓你。”南昭雪掃一眼軟架上的男子,“在哪傷的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其實不怪莊子上,和莊子沒關係。”的落在南昭雪眼中。她頓時眸子一縮:“王爺,你來看!”封天極就站在她身後:“是她?”封天極對時遷道:“去把她救下來,帶去馬車。”“是。”時遷快步下樓去。“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,誰能想得到,一個好好的縣令家的小姐,竟然會成了舞姬?”封天極低聲說:“一般的縣令在遠離京城之地,被百姓稱為大老爺,但入了京城,連個官員家裏的管家都不瞧不上他。”“說得也是,救下吳小姐,也就能知道,她究竟去了哪,是被什麽人帶走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