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九十八章 本王妃今天就欺你

知道了。京兆府如果接手此案,傳喚於我,我自會前去交待。”太子妃親切溫和的笑終於出現一絲裂痕:“六弟妹,你這是何意?是怪本宮多管閑事?那些人圍在你孃家門前……”“我已經知道,南家已經來人說過。”封天極接過話:“太子妃深明大義,為百姓,為南家,讓人敬佩。既然是從京兆府來,那就是報過案了,你放心,若是京兆府派人來問,本王肯定會帶王妃一同說個清楚。”太子妃:“……”她心口氣得砰砰跳成一團,臉上青白交加,這...筆跡對比結果,和南昭雪預料的一致。

這兩張紙看似筆跡十分相似,但,並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
南昭雪把結果告訴封天極。

“看來,這位馬知府身上的秘密很多,”封天極看著那套薄甲,“是時候見一見了。”

兩人一同出秘室,重新合上。

剛到院子裏,玉空大師回過頭正想說話,院門口百勝走進來。

“何事?”南昭雪問。

“王妃,剛得到訊息,查到威遠鏢局那個王鏢頭的底細和興趣愛好。”

“說。”

“這個王鏢頭,原來在臨州城內並不起眼,後來救過知府之後,才漸漸被人熟知,威遠鏢局也開啟名號。

他的確有些本事,手底下有些能耐不錯的鏢師,之前還曾協助知府人一同剿滅過山匪。”

南昭雪聽百勝說著,感覺有點熟悉,轉身又回到書房,找出方纔看過的卷宗。

果然,其中有一件就是臨州城外山匪橫行,王鏢頭協助,率人滅之。

南昭雪手指在上麵輕點,封天極低聲說:“按說不會,胡思赫在這裏,怎麽會允許山匪橫行?還用一個鏢頭帶人去剿滅?”

“不錯,別說胡思赫,胡夫人也不會同意。”

“回去問問再說。”

一邊往外走,一邊又聽百勝繼續介紹。

“這個王鏢頭,就是靠著這兩件事,頗受官府重視,很多商戶也願意請他們鏢局來押運貴重東西,他們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,漸漸讓一些小戶吃不消。”

“王鏢頭還……十分好色,光是在勾欄舍有就好幾個相好,之前還因為聽曲和別人發生過衝突。

致人死亡,後來賠了對方一大筆錢,才息事寧人。”

“傷了人命,賠錢了事,這事有知府大人的手筆吧?”南昭雪問。

“的確,當初對方是要上告的,後來便撤了訴狀,知府究竟做過什麽,不得而知,但應該與他有關。”

百勝頓了頓,又繼續說:“這樣的事,一共有過三起。”

南昭雪眉梢微挑:“都被知府擺平了?”

“是。”

南昭雪和封天極對視一眼:就算是親兒子,也隻能做到這個份兒上。

何況一個鏢頭。

出門上馬車,也沒理會師爺恭維挽留,直接回胡府。

剛到府門口,等著的胡夫人就迎上來。

“如何?他可在?”南昭雪直接問。

“在,來了一陣子,他來的目的和王妃所料一致,就是想利用我夫君,讓王爺不要來。”

南昭雪點頭:“他的目的不用管,我們的目的就是扣住他。”

“我帶王妃過去,方纔聽說他想走,手下人沒讓他離開院子,有些不滿。”

“隨他,這才哪到哪。”

果然,還沒院子,就聽到馬朝山在不滿地質問守住院門口的府兵。

“你們這是什麽意思?本官是來府中作客,和城使商議事情的,你們攔著不讓走,這是什麽意思!”

“去把胡城使叫來,本官要親自問問他。”

無論了說什麽,府兵就是一言不發,既不說話,也讓他走。

馬朝山還想大聲說,門外有人聲音慵懶道:“知府大人急什麽?你不是要見本王妃嗎?”

馬朝山一怔,趕緊看向門口。

但見走進來的女子身材高挑,穿水紅色衣裙,襯著她肌膚似雪,烏發如雲。

她走得並不快,但步態堅穩,似有雷霆之勢,讓人不禁就斂了輕蔑之心,不敢造次。

胡夫人在一旁道:“知府大人,這位就是戰王妃,行禮吧。”

馬朝山上前行禮:“下官馬朝山,見過王妃。”

南昭雪淡淡“嗯”一聲:“你見本王妃有何事?”

“下官聽說王妃來到臨州,特來拜見。”

南昭雪沒說話,往屋裏走,馬朝山愣了一下,胡夫人提醒:“大人,走吧。”

馬朝山跟著一起進屋。

封天極也下意識想去,被玉空大師一把拉住。

百勝張張嘴,話到嘴邊又變了:“我去辦王妃交辦的事。”

他也拖著百戰走了。

野風守在門口,沒有南昭雪的令,不準其它人出入。

屋裏就有南昭雪、胡夫人和馬朝山三人。

“王妃,不隻此次到臨州,所謂何來?是有什麽吩咐嗎?”

南昭雪沒有立即回答,慢飲一口茶,這才擰眉說:“茶味道淡了點。”

抬眼又看看馬朝山:“你方纔說什麽?”

馬朝山又重複一次。

南昭雪目光掠過他的脖頸和腮邊,目光微涼:“本王妃為何到此,還需要向你稟報?”

馬朝山呼吸微窒:“下官絕無此意。”

他有點摸不著頭腦,這是頭回見麵,怎麽感覺這位王妃對他的敵意這麽大?

之前沒有得罪過,這是何緣故?

看來,訊息應該是真的,王妃性子不好,在胡府這番作派,難怪胡府的人不願意忍。

他悄悄看一眼胡夫人,胡夫人麵無表情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

“你脖子上的傷,怎麽回事?”南昭雪忽然問。

馬朝山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,臉上浮現幾分哀痛之色:“實不相瞞,王妃,下官這傷乃是當年來臨州上任時,路上遇到山匪,受傷所致,當時真是差點丟了性命,我的妻女也……”

南昭雪看著他紅了眼睛,還抹抹眼角。

“本王妃記得,馬大人來臨州上任,還是小皇叔寫得奏摺力保。”

“正是,老王爺提拔之恩,下官永不相忘,到臨州之後,也想著好好做個官,不辜負老王爺當年的恩情。”

南昭雪似笑非笑,手指輕叩桌沿:“當年小皇叔推薦的人,是你嗎?”

馬朝山抬眼看她,眼底深處迅速閃過幾分驚愕:“王妃……此言何意?”

“就是字麵意思,”南昭雪半點沒迂迴,“本王妃記得,馬大人身上有塊胎記,今日一見……”

“下官身上的確是有,隻不過當年被人山匪欺辱虐打,被他們按在火盆之中,這塊胎記也被燒毀,成了這片傷疤。”

胡夫人眉心微蹙,南昭雪手指輕托著腮,慢悠悠道:“是這樣。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那,按在火盆之中,你身上燒傷的地方應該挺多,不隻胎記這一處吧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嗯,脫衣服。”。”南昭雪額角跳了跳:“多謝小道長,有勞了。”小道士沒說話,點點頭趕緊走了。南昭雪轉身往裏走,身後的人趕緊跟著進院,隨手關門,還捏著嗓子說:“主子,您……”“你給我好好說話!”時遷吞口唾沫:“小的這嗓子也有點癢,這麽說話真是不舒服。”南昭雪看著他穿著一身女裝,臉上化著妝,真是一言難盡。“你怎麽……”“王爺不放心您,所以小的就想出這麽個法子,之前老閣主也說過,這叫角色……角色扮演。”南昭雪撫額:“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