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九十九章 坦白局

,先別說她大婚之夜是怎麽跑出戰王府,逃回家裏來的,即便是還和戰王府有所關聯,經過這一遭,戰王府也巴不得和她撇清幹係。”南若晴目光微閃,她隱約猜測到了什麽,但她什麽也沒說。馬車遮得嚴實,內外隔絕了一般,在車裏隻能聽到滾滾的車輪聲。出城一路向東,南昭雪慢慢醒了過來。車廂裏光線昏暗,她一動,素雲就撲在她身邊:“小姐,您醒了!”南昭雪手無力扶著額頭:“這是哪?我怎麽全身沒有力氣,素雲,這是怎麽回事?”素雲...馬朝山有一瞬間的恍惚,還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,幻聽了。

“什……什麽?”

“本王妃說,脫衣服。”

別說馬朝山覺得不可思議,胡夫人都怔愣一下。

馬朝山霍然站起,臉漲得發紅:“王妃這是何意?為何要如此羞辱下官?

下官即便有什麽做得不周之處,也不該被如此對待!”

南昭雪平靜地看著他發完火。

馬朝山的怒氣對上她的平靜,顯得刻意而急躁。

“說完了?”南昭雪問。

“脫吧。”

馬朝山:“……”

他深吸一口氣,拱拱手:“王妃,既然您瞧不起下官,下官也依禮拜見過,話不投機,下官就此告辭。”

他轉身就往外走,南昭雪聲音悠冷:“馬朝山,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?”

馬朝山轉身:“王妃此話何意?難不成還要扣押下官不成?”

“不錯,”南昭雪點頭,“你說對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馬朝山簡直氣炸,“王妃,下官雖然隻是個知府,但也不是可以隨意欺辱的!

王妃若是如此強橫,逼迫下官,那下官來日定當去京城告狀。”

“隨便你現在怎麽說,反正以後也沒有這個機會。”

南昭雪語氣淡淡,態度卻堅定不移:“你是自己脫,還是本王妃讓人替你脫?”

馬朝山雙手緊握:“王妃!不要欺人太甚!”

“本王妃今天就欺你,你也不必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,你究竟是不敢還是不能?”

馬朝山心在腔子裏跳個不停,自從上任以來,還從未如此緊張過。

他實在想不通,麵前這個女人究竟要幹什麽,怎麽幾句話沒說就讓他脫掉衣服?

一個女子,讓一個男人當麵脫了衣,簡直……荒唐!

“我不知王妃是何意,恕難從命。”

“從不從是你的事,能不能讓你脫是本王妃的事,來人。”

眼看她要叫人,馬朝山明白這不是虛張聲勢,忍不住氣急敗壞:“王妃,你一個女子,讓我當眾脫了衣,究竟是要幹什麽?你不知廉恥,我還要臉!”

胡夫人一拍桌子:“你放肆!”

“嗬,我放肆?今天我還就要放肆一回,若想讓我脫掉衣,除非我死。”

“死有何難?”南昭雪輕聲嗤笑,“本王妃擅長讓人生不如死。

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你若乖乖脫,就還好過些,若是不肯,恐怕除了脫掉衣服,還得扒層皮。”

“你……你敢如此對待朝廷命官!”

“我敢,”南昭雪點頭,“快脫吧,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句,我聽著都煩。”

“你……你簡直!”

胡夫人等得不耐煩,反正也早豁出去,上前一把抓住馬朝山的後脖領子,對準他膝窩一踢。

馬朝山當即站不住就跪下,胡夫人抽匕首快準狠對著他後背一劃。

“唰”一聲,馬朝山頓時覺得後背一涼。

胡夫人動作並沒有停止,衣服裂開,左右手可扯一邊,然後往前一退。

馬朝山就變成上半身赤果果。

“啊,”他一聲低呼,又想護住前胸,又想護住傷疤,一時不知道該先護哪。

南昭雪輕掀眼皮掃他一眼:“傷疤在哪呢?”

他上半身除卻脖子上的傷疤以外,其它地方並沒有任何傷,包括燒傷、刀傷、鞭痕等等。

“這……時間長了,當然是都褪去了,”馬朝山硬著頭皮說。

“別的不褪,就這個褪?你真當本王妃是傻子嗎!”

南昭雪聲音陡然一厲,手中茶盞“啪”一聲在馬朝山麵前摔得粉碎。

馬朝山嚇了一跳,心突突跳個不停,雙手滲出薄汗。

這是他到臨州以來,麵臨的最大危機。

而且,他預感到,今天的事怕是不能善了,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。

沉默半晌,馬朝山微微閉眼,像是認了命。

“王妃,下官的確有緣由,但這緣由,隻能說給王妃一個人聽。”

胡夫人一怔,隨即慢條斯理道:“正好,本夫人去瞧瞧夫君回來沒有。”

她大步流星退走,就站在門外。

南昭雪目光微深,盯著馬朝山:“說吧,你是誰。”

馬朝山心頭緊縮,聲音也跟著艱澀:“王妃睿智,在下的確不是真正的馬朝山。”

“在下是從邊關軍中來的,馬朝山……是我的孿生兄長,我們倆自小長得如同一人。

後來慢慢長大,他喜文,我喜武,這才漸漸有了點差別,但到底是親兄弟,稍微注意點,還是能裝得很像。”

南昭雪不動聲色地聽著。

馬朝山繼續說:“我在軍中曆練,本想能做個將軍,保家衛國,一朝名動天下。

奈何能力有限,隻能當個小兵,不過,我也沒有氣餒,何況,那時還能經常見到王爺。”

南昭雪手指輕撫額角,眸子微眯,看不出喜怒。

“接著說。”

“王爺在邊關,別說我們,就是敵方將領聽了都要嚇破膽,我想,所謂英雄,不外如是。

後來王爺被調回就京,我也下定決心,要好好在軍中效力一輩子。

不成想,家中來信,說是兄長突遭變故,在上任途中,意外身亡,連嫂嫂和侄女都沒有倖免。

我思索再三,決定為兄長報仇,便找到我們的小隊長郭良,和他說明此事。

他雖然不想我離開軍營,但見我為兄報仇之意已決,此事不能攔,隻好同意。

我再三懇求,他還把我平時穿的薄甲軍靴和佩刀,讓我一並帶走。”

“王妃若是不信,在我書房中有一間秘室,這些東西都在裏麵。我經常進去看,懷念那段在營中的日子……”

“那你查到什麽了?”

“下官查到,前些年匪徒猖獗,實乃是有人故意而為!”

“何人?”

“王妃,”馬朝山低聲道,“下官今日來胡府,就是假意勸說胡思赫,讓他阻止戰王殿下來這裏。

一來是因為胡思赫與王爺關係不睦,二來就是因為……”

他抿抿嘴唇,回頭看看屋門口,似是又恨又惶恐。

“你但講無妨。”,小人沒敢折,您看,都皺成這樣。”“無妨。”南昭雪接過,封天極也湊過來看。要不說這上麵有什麽畫,幾乎都要讓人以為,這玩意就是廢紙一張。南昭雪把畫舉起來,對著光線看。上麵畫著……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個圈。她眸子倏地一縮。“他人在哪?”“現在不知道,隻說如果主子想見他,今夜就去城外伏金寺。”“伏金寺是城外比較小的一個寺廟,香火也一般,僧人不過十來個,”封天極說,“如果真是那的僧人,有這樣的本事,早該聞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