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章 一切都是假的

是一流。”南昭雪一笑:“當然。”果然,聽完時遷的解釋,這些人的眼睛都有些發光。這樣也行?不用出整本書,一篇寫得好也可以?不僅如此,還能賺錢?這可比他們當街賣字,給別人抄錄書籍要好得多了!他們也並非全是大富大貴,更多的是一些手頭不太寬裕的人,常年讀書,筆墨紙硯,拜見學者,書院費用等等,都是不小的開支。“我這裏,就收到一篇投稿,”時遷話峰一轉,“在下平時做的不太夠,以致於諸位對我們書局瞭解不多,甚至是...馬朝山似是下定決心:“王妃,您可知道,胡夫人並非大家閨秀?”

南昭雪微訝:“哦?不是嗎?本王妃一直以為,她是名門將女。”

“當然不是,”馬朝山咬牙,“她就是一名女匪,還是位大寨主,專搶路過她寨子的官員,無惡不作!”

“當真?”南昭雪緩緩抽一口氣,“可是從未聽說過。”

“這是大忌,一個女匪,如今搖身一變,成為護城使的夫人,別說是她自己,就是胡家也得跟著誅連九族!”

南昭雪若有所思:“若是如此,胡思赫又為何冒此風險?為了一個女子,甘願賭上全族?”

“王妃難道忘了,胡思赫一直想和王爺一較高下,但他那點本事,又根本比不過,就招了那個女匪的安,向朝廷稟報功勞,這才得了護城使一職。”

南昭雪眉心微蹙,靜靜思索。

馬朝山注視著她,絲毫不敢鬆懈。
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胡夫人原先是匪徒,與你兄長的死脫不了幹係。

你為了報仇,假冒你兄長,實際上你是軍中的人,還曾在我家王爺所在的邊關效力?”

“正是如此,王妃明鑒!”馬朝山叩一個頭,“王妃若是不信,可去我書房中……”

南昭雪一擺手:“那你這傷疤是怎麽回事?”

“因我兄長有胎記,我沒有,我怕被人發現,所以就故意燙傷。”

“嗯,那你帶入城的屍首是……”

“那的確是我的嫂嫂和侄女……”馬朝山紅了眼眶,“她們死的冤枉,我卻不得不用她們來掩飾我的真實身份,我對不住她們。”

“那你兄長的屍首呢?”

“我兄長的屍首……”馬朝山微頓,“原本被匪徒草草掩埋,我入城安定之後,不想兄嫂一家人分離,就悄悄把他的屍首遷回,與嫂嫂合葬一處。”

“你倒是重情重義,”南昭雪道。

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
“那救你王鏢頭?”

“他的確是路過,我懇求他幫忙,他也曾經聽過我兄長的賢名,因此仗義出手相助。”

“倒是個俠義之士,”南昭雪微微頷首,“你起來說話吧。”

馬朝山起身,胡亂把衣裳又勉強套上,後麵豁開著,顯得無比滑稽。

南昭雪嘴角飛快閃過一絲笑意:“大人隱忍多年,為兄報仇,實在難為你了。”

“不,不,王妃過獎了。”馬朝山一動,就感覺整個後背都露著,實在難受。

“王妃,下官已向王妃坦白,現在這樣實在不雅,不知王妃能否準下官回去,換身衣裳?”

“不急,”南昭雪道,“大人方纔與胡夫人鬧翻,又與本王妃密談,她定心生懷疑。

若是就此放你走,萬一她再生出其它想法,本王妃倒是無所謂,她怎麽也不敢對我如何,就怕對大人你不利。”

“這樣吧,你先在府裏,本王妃去探探胡夫人的意思,再來與你商議。”

馬朝山覺得這話又對又不對。

與胡家有矛盾的不是應該是南昭雪嗎?

怎麽她倒成了調解的和事佬?

但南昭雪已經不再給他思考的時間,起身走出去。

馬朝山想追,被擋下。

南昭雪到院門口,胡夫人正和野風說話。

“王妃,如何?那家夥說什麽?”

南昭雪也沒隱瞞,直接對她說了。

胡夫人沒聽完就想炸,聽完反倒氣得冷靜下來:“怪不得我家夫君不喜文官,這些人的嘴,真是能顛倒黑白,要是臉再大點,都能把日月吞下去了!”

南昭雪心說這打擊範圍大了點兒,卓閣老他們在京城,莫名其妙地就躺槍。

“夫人不必生氣,派人看守這裏,不讓他出半步,隨夫人處置。”

胡夫人挽挽袖子:“行。”

南昭雪回院,讓野風去找封天極。

玉空大師正拉著封天極,給他念清心咒,百戰在一旁呼呼把一個石桌舉起來,耍得生風。

封天極:“……”

真是,怎麽以前也沒覺得他人緣這麽好?

野風一來,對百戰說:“百戰,那個什麽屢戰回來了,正滿府找你。”

百戰一下子把石桌放下:“在哪?”

“方纔看到剛帶人回府,現在不知。”

“我找他去。”

野風又對玉空大師說:“大師,別唸了,百勝找你。”

“找貧僧作甚?”

“主子想吃魚,他不敢下手。”

“嗬,”玉空大師撣撣袍子,“出息,我去看看。”

倆人都走了,野風對封天極說:“主子找你,快走。”

封天極一怔:“你方纔……”

“假的,騙他們的。”

封天極微微抽一口氣,上回野風為了騙百戰,還把百戰叫去練武場,這回倒好,連練武場都懶得去了。

封天極一時不知該高興還是憂傷。

“野風,你就不怕,我對王妃有什麽不軌?”

野風看也不看他:“不怕。”

“為何?”

“因為你若對主子不利,我會殺掉你。”

封天極:“……”

行吧。

快步到院子,野風守在院門口。

封天極一進屋,南昭雪就看出他興致不高。

“怎麽了?發生什麽事了?”

“連野風這丫頭也會騙人了,另外,她還說要是我對你不利就殺我。”

南昭雪笑出聲:“因為她不騙人,騙起來別人才上當。”

“吃點好吃的,我跟你說說馬朝山說的情況。”

封天極心滿意足地吃著各種小零嘴,給南昭雪剝著堅果殼,聽她說剛才的經過。

“不得不說,他這說話戰術的確高明。

如果我沒有警覺,對他不瞭解,很容易被他牽著走,從懷疑他,轉移到懷疑胡夫人,甚至是胡思赫身上。”

南昭雪輕笑:“可他不知,王爺與胡思赫,隻是良性競爭,而且都光明磊落,不存在什麽不睦一說。”

“胡夫人做過山匪,卻從不以此為恥,此事早就告訴過我們。”

封天極點頭讚同:“他說那麽,編排這麽多事兒,無非就是想讓我們相信他的身份,以及那個王鏢頭。

既然胡夫人一事不成立,那一切就都是假的。”

“不錯,”南昭雪一指從密室帶回來的東西,“所以,首先要查明,這些東西從何而來。”沒來向夫人請安,請夫人恕罪。”“哪有那麽多罪可恕,”潤安公主淺笑,“快坐吧,一路辛苦了。”“沒什麽辛苦的,想到來看您,實在心似箭,”趙汀慈眼睛泛紅,“之前在京城時,經常來府上叨擾,您教我許多道理,我母親早逝,這種恩情,我不敢相忘。”她字字真摯,讓潤安公主也有些動容,輕拍她的手:“好了,不提難過的事,來了就好,來了就好,多住些日子吧,年底下,也有些熱鬧有趣兒的。”“是,但憑夫人安排。”趙汀慈一口應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