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5章

基以來,從未虧待過你,而你,都動了什麼心思!上林苑一事,給朕一字一句的講出來!”鶴蘭因聽見是讓他說上林苑那件事,心便落了下去,他抬臂屈膝,跪在了地上:“臣如實相告,臣的確愛慕嫻婉儀,所以才私自揹著嫻婉儀提前入了林子追討解藥,臣此罪當誅。”裴琰剛走到禦案邊上便聽見了這句話,手裡的茶盞就飛了過來,一下子砸在鶴蘭因的頭上:“鶴蘭因,你果真是狼心狗肺!”鶴蘭因身子巋然不動,鮮血從眉骨處緩緩滲透了出來:“臣...拓跋朔蘭坐在王帳裡,此刻已經如坐鍼氈,卻還是要忍著將篝火晚會舉辦完才能夠走。

她很擔心自己的阿兄,小野又不在匈奴,若真是有個什麼萬一,那匈奴豈不得大亂。

除此以外,拓跋朔鴻不僅是匈奴的君王,還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哥哥,是她在這世上僅有的至親了。

鶴蘭因正坐在她的帳子裡說著開春以後要舉辦的那場萬物生長大會,江雲嬈提起的,預計在次年的四五月去了。

屆時,不僅僅是兩國的工藝工匠技術展現,還有西域、暹羅、西戎過國的人都會前來依蘭草原參加此會,

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,可是鶴蘭因發現拓跋朔蘭人有些恍惚。

“公主,你有在聽嗎?”他溫聲問了一句。

拓跋朔蘭深呼吸了一口氣,起身將桌上包好的白虎皮被子給打了開來:

“今日過年,你們大周皇帝都不說公務,你怎麼一張嘴還在說?趕緊過來,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新年禮物。

鶴蘭因起身走了過來,神色倒是有些驚訝:

“白虎皮,這種東西很難得的。白色的虎,應該在你們匈奴極北的地方纔能尋著吧?”

這東西過於貴重,雖說拓跋朔蘭為人大方,這幾年一直愛送東西給他,可這東西畢竟是與身相貼之物的被子,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。

拓跋朔蘭風輕雲淡的點了點頭:“是啊,百年難遇。”

他覺得好似有些不妥,將東西往拓跋朔蘭麵前推了推:“按照大周律例,官員不能收貴禮,公主還是收回去吧。”

拓跋朔蘭將銀牙咬了起來,擰眉瞪著他:“鶴蘭因,你不要不識好歹!”

鶴蘭因見她急了眼,又溫聲細語的解釋道:

“這麼貴重又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東西,臣覺得,公主送給自己未來的駙馬比較好。

若是讓旁人聽見公主送被子給臣,將來公主的駙馬知曉了也不好。”

拓跋朔蘭因為自己兄長的事情,人其實已經相當坐立難安了。

她隻想想在鶴蘭因這裡,找兩句好聽的話,安慰一下波瀾起伏的心,可不曾想到,鶴蘭因這個冇心肝的人,一直對她忽遠忽近。

“是不是你有求於我的時候,我住你府上,要你給我做飯,隨便怎麼折磨你,你都願意。

我對你冇用的時候,你便是如此冷漠?

鶴蘭因,你為了自己的政績,就如此純純利用我嗎?”

她一下子紅了眼,除夕這樣喜慶的日子,一個壞訊息,一個討厭的人,接踵而來。

鶴蘭因道:“公主,臣......對公主並未純純利用。”

他有時候也是為了兩國合作能夠儘快推動,奈何拓跋朔蘭時而纏著他,所以纔會對拓跋朔蘭有所讓步。

拓跋朔蘭伸手摸了摸那白色的虎紋被子:琶,你是去看那張千變萬化,可以變去你心底的那張臉。你不用解釋什麼,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是要走的人,你有權利找女人。”可就是在知道的這一刻,還是那樣難受。二人對峙在宮門前,蘇媚憐咬著牙瞧著,她從未見過那清冷如月,性似佛子的鶴蘭因有今日這般著急乞求的樣子。索性這公主要走了,等她一走,自己就將所有的秘密都告知給鶴蘭因,然後在他麵前立功。鶴府,不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嗎?鶴蘭因看著拓跋朔蘭在雨中望著自己笑的時候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