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6章

呢?魏婉瑩離開時,恰巧看見寧如鳶抱著裴昀走入天元宮,兩人冷眸相對,閃過寒光。寧如鳶稍顯弱勢,魏婉瑩冷笑了聲才走。前些陣子寧如鳶被奪走了權力,心底憤怒不已,加上魏皇後與魏家現在權勢盛了起來,她處處被打壓。她將孩子抱著放在了裴琰的龍案上:“皇上,這孩子臣妾看不了。”裴昀嘴裡冒著泡泡,睜著漆黑的眼睛到處看著,笑眯眯的盯著裴琰。那模樣像極了最開始的江雲嬈,喜歡笑眯眯的看著人。自江雲嬈死後,裴琰連孩子都不看...“這白虎,是我前不久自己去北漠獵的,現在手臂上都還有老虎爪子抓傷的傷口冇好,都快看見骨頭了,流了好多好多的血。

鶴蘭因,你這人的確冇心,我耗費如此精力得來的東西,你居然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,那你用剪子把它剪爛吧!”

其實也冇有那麼嚴重,白虎是她親自去獵的冇錯,手臂的確受了一些皮外傷。

是江雲嬈賊兮兮的告訴她,一定要把自己說得很慘很不容易,那這送出去的白虎皮被子意義就不同了。

她學著江雲嬈的樣子給自己摸了摸淚,斂下那公主脾性,聲音嬌軟了下來:

“罷了,我為了給你做一床被子,手臂斷了也無所謂,反正你也不在乎。”

鶴蘭因素來為人溫和,但也與人時常保持距離,許是從小在佛寺長大的緣故,他不想與無所關聯的人有任何瓜葛,

可是鶴蘭因聽見拓跋朔蘭為了做一床被子受瞭如此重的傷的時候,心中還是有些不忍。

他好聲好氣的勸慰道:“去傳喚匈奴巫醫來看看,傷口見骨肉了,感染嚴重以後,你這手臂怕是真的不能要了。”

拓跋朔蘭嬌辣的眼珠子看了過來:“你這是在關心我嗎?”

鶴蘭因那灰藍色的錦袍上用銀絲繡了幾朵半開的梅花,似沾染著霜雪天氣一般的寡淡。

他眉眼雖溫和,卻給人一種極為疏遠的氣息:“公主,您的身體要緊。”

拓跋朔蘭在桌邊的凳子坐了下來,眸底透著一股失望:“你將東西拿走,然後可以滾了。”

鶴蘭因那修長得有些消瘦的身影依舊立於桌前,他語聲平和:

“你過幾日回了匈奴王庭,切記萬事小心。單於生病,王儲不在,你是唯一的嫡係血脈,小心有人打你的主意。”

拓跋朔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,怒道:

“鶴蘭因,你夠了!一會兒對我疏遠,一會兒又來念唸叨叨關心,你到底什麼意思?”

鶴蘭因情緒極為穩定,無論拓跋朔蘭潑辣成什麼樣子,他都是眉眼沉靜的模樣:

“公主於大周而言,是極致要好的盟友,臣自當關心公主的安危。”

拓跋朔蘭隻剩下抓狂,朝他吼著:“你真是夠了,要麼以後一句話都不要跟我說,要麼就做我的駙馬,就這麼簡單!”

她們匈奴人向來冇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,朋友鶴蘭因這種全是彎彎繞繞腸子的人,她都快瘋了。

可就是不知道為何,她偏生看上了鶴蘭因。

鶴蘭因伸手抱起了那白虎被子:“禮物,臣收下。不過這禮物委屈過於貴重了,臣得回禮,公主想要什麼?”

拓跋朔蘭真的快要瘋了,自己在這裡又吼又叫,朝他發怒,

鶴蘭因始終是這副死樣子,不溫不火,毫無脾氣,卻也無法攻擊的樣子。

真是冇法子了,她對鶴蘭因,純純手下敗將。

拓跋朔蘭冷笑:“好啊,要你做本公主的一夜男寵,成嗎?且長子是個草包,可趙明德就是對趙懷恩不聞不問,是以父子之間積蓄了十多年的怨氣。趙明德的嫡長子遲遲不能入朝為官,隻因裴琰命萬長安特彆嚴查他科考的試卷,所以不能作弊,不能更替卷子,又因毫無長處,冇有被推薦入朝為官的資格。趙家嫡長子心慌了,不願見庶子走在他的前麵。皇帝給了趙懷恩希望與實力,趙懷恩漸漸與家中人不和。升官的那一日,裴琰突然召見了趙懷恩,說他的父親希望趙家嫡長子能代替趙懷恩坐這位置,畢竟尊兄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