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部分藥性壓製住了，到天亮就好了。”子書淡淡回答道。季子尋急忙走了進去，見一個宮女正在幫她擦拭額頭，而季雨橙是神情還是痛苦。“殷素呢？”淩逸城見殷素不在，不由問道。子書抬頭向外麵庭院中的亭子中望去，卻空無一人，掃視一圈看到了房門外的一根柱子上的飛鏢和紙條。心中微沉，幾步化作一步走上前將紙條拉了下來，見到上麵寫的字臉色巨變，立刻運功向西郊趕去。身後的淩逸城和蕭九兒也看到了紙條上寫的字，都急忙跟在子...還未等殷素反應過來，他已經走出院子。屋子裏空蕩蕩的，殷素心中沒底，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什麽，不過這也不重要了，隻要能拿到訊息就好。

不過殷素好不容易不被他監視著，她必定是要出去尋找一些線索的，說不定尾隨他還能找到淩逸城所關之地。

打定主意殷素便偷偷跟著哈哈淩，卻見他在直奔了祭酒大人的小築，殷素不敢靠近，等了半晌隻得打道回府。

殷素無聊的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，她都等了他幾個時辰了，怎麽還沒回？直到夕陽西落，哈淩纔回。

在半睡半醒中，殷素被突然響起的關門聲給震醒了。看著終於披星戴月回來的哈淩，殷素終於發自內心的鬆了一口氣，但她還沒有來得及高興，一個訊息就將她打入地獄。

“一個多月前闖入西巫的人，都死了。”哈淩站定在門後，隔著一丈的距離低頭看著她，眼中沒有一點情緒。

這訊息如流星墜地，殷素隻覺眼前似乎炸開了一個星火四濺的巨大炸彈。她的身子一寸寸的變得無力，“你騙我的吧？”口中雖然說是他騙她，但她絲毫都揚不起笑意。她心中懷著一絲僥幸，希望他是騙她的，玩她的。

哈淩轉身並沒有回答她，而是走到她旁邊拿起她小小的包袱，淡聲道：“走了。”

呆滯的看他走到門邊，殷素猛地站起來，雙目赤紅的看著他，沒有理智的手從長靴中拔出防身的匕首就直接衝向他。

哈淩隻是身子一轉就避開了，手在空中一抓就抓住了她行凶的雙手。他眉宇間滿是冷冰，眼底閃著不自量力的不屑，“你是走還是留？”她突然湧起的冰寒殺意讓他心中很是焦躁，他百般為她打探訊息，最後卻是落了個農夫與蛇的結局，可真是好笑。

蝕骨的難過與寒冷的恐懼讓殷素心力交瘁，實力的懸差讓她倍感無力。她有一瞬間想要就此與眼前這個男子同歸於盡，淩逸城都死了，她還有什麽好活的？

但她肚子裏隱隱的痛意讓她很快清醒過來，她不能送死，他們還有孩子，她不管如何都要先保住這孩子！

殷素恨恨收回手，看著他，質問道：“為什麽？他們為什麽？”後麵的話都化成了嗚咽，再也說不出口。

她的眼底滿是灰色的絕望，和剛才的欣喜比起來顯得死氣沉沉，她隻是這樣冷冷看著他，他竟然心底劃過一絲酸楚，但下一刻他就斂起了所有的悲喜。“他們擅闖西巫，因為當場就被處決，所以族裏很少有人知道。”

“是誰？”殷素狠狠的盯著他，她不想把自己的怨恨全部發泄在他身上。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挖苦、諷刺她，卻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，甚至處處保護她。憑心而論，他待她很不錯。

哈淩開啟房門，看著外麵寂靜的夜色，緩緩道：“這個我不能說。”

“他的屍首在哪裏？”殷素嚥下口中湧起的血腥，壓製著胸腔中翻湧的氣血。什麽！”聽到她這樣說，淩逸城的殺意又瞬時湧現出來，他終於找到了線索，但這人卻死也不肯說，想著千裏之外的殷素正在受著痛苦，他平生的忍耐力都已經塌陷了。蕭墨感覺到他的殺意趕忙製止住他，看向女子說道：“那是和殷素喝的酒，這樣說你們是朋友，如今她中了毒，你就這樣什麽都不說是朋友的所為嗎？”女子微微一愣，殷素中毒了？張了張嘴問道：“她中毒了？這裏是哪裏？”蕭墨轉頭看淩逸城，他可沒有權利說，淩逸城毫不避諱的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