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突然領子一緊，被人拎了起來，調了個頭。誰這麽沒眼力見，沒看到她大發慈悲的不想和他們煩嗎？笑話，那神農寧可是南方赤帝的女兒，已經是上神了。而她不過是小小的上仙，無依無靠的，要是打起來，她一定是炮灰好嗎！清婉恨恨的抬頭，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，一抬頭就對上一雙帶笑的星眸，一副俊臉上滿是嬉皮笑臉，“誒，你逃什麽？沒看到神農上神指名道姓點你了嗎？走，給本大爺長臉去。”長你個頭！清婉雖然不滿他那副嘻笑的厚臉...“不知道，而且十多人，你分不清的。”頓了頓後又道：“不管你是要來找西巫報仇或是什麽，你都要走出這裏纔有機會。”

殷素正處於極度悲傷的情緒中，一時沒有發現他話語的縱容與無奈。但是他說得對，她如今留在這裏並沒有用，事已至此，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回到淩雲國剩生下他們的孩子、攻破西巫為他報仇。

“好，我一定會回來的！再見時，我們便是敵人！”殷素抬起眸子看著他，雖然眼中淚眼氤氳，卻絲毫不減銳氣與敵意。

哈淩看了她一瞬就扭過了頭，走出院子。殷素亦跟著，但滿腔的悲憤她此刻不能發泄出來，隻能猶如毒藥般藏在她心裏，腐蝕著她那顆心。

哈淩將殷素送到迷霧林，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迷霧中，緩緩收回視線，一轉眼就看到了從身後走出的哈寧。

“哈淩。”哈寧輕輕喚他一聲，小心翼翼卻也帶著欣喜。他終於把那個女婢送走了，雖然不知道為何他要那麽狠心將她趕出西巫，但她還是很高興，這是不是代表他在向她表達一種深層的寓意他願意和她從歸於好。

哈淩沒有理她，徑直越過她，卻被她一把抓住。

“哈淩，我，我沒有想要趕走她。”哈寧低頭無力的解釋著，“我隻是想讓你離她遠點，但並沒有想要趕走她。哈淩，以後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嗎？”

哈淩冷清的眸子看著她，忽的咧嘴一笑，說出的話卻無情又惡劣，“哈寧大人，你未免想的太多了。走，是她的決定，不是因為你。而你我以後不會再吵架，因為你我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。”

手猛地一甩，就甩開了她。大步離去，隻留下哈寧一臉震驚與心碎。

月色朦朧，夜風靜吹。哈淩來到湖泊旁，慢慢褪下包裹著他的衣衫，衣衫緩緩落在地上，隻留下褻褲。

他猛地鑽入水中，如一條魚般在水中遊蕩，像是想要用冰涼的河水讓他清醒一下。沒多久又破水而出，晶瑩的水滴在他白皙的麵板上緩緩落下。月光緩緩照下，落在他光滑的雙肩上，照出他臂膀上的一塊黑色鍾形印跡，透過水珠折射出詭異的光芒。

殷素徒步走出迷霧林，夜裏冰寒，幸好她身上的衣服夠厚纔不至於受了寒。夜裏寂靜無聲，她心中的悲傷一點點泄露出來，如同這空氣中清淡的青草氣息，彌漫她整個口鼻胸腔。

再一次走出西巫，這一次卻隻有她一人。還記得那次他滿臉驚心後怕的找到她，而他們一起攜手離開。殷素閉上眼，拳一點點收緊，她好恨。恨自己，恨這個地方。

她甚至都不敢回京，她怕別人問起他，怕看到他們曾經的一切。她隻想找一個地方，躲一輩子，一輩子都不用去麵對。

但等到第二天到了集鎮，殷素還是雇了一輛馬車上京了。她會逃避，但她不會一直逃避。況且，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允許她逃避。念夙走後，清婉才低頭看著尊君道：“念夙知道你回來了會很開心的。”尊君臉色不變，但清婉卻覺得他有些生氣，他直向前大步走去，都不等她了。清婉微怔，而後突然明白了他的情緒，趕忙跟在他身後，戲謔的開口，“即便你現在隻有這麽大，但是不會影響在他心目中偉岸的形象的。”尊君繼續走，不理她。清婉更加來勁，快步走到他身旁，“其實你現在也不小，也有七八歲孩子那麽大了，念夙在成為上仙前一直死五歲孩子那麽大……”清婉話還...